耐心...還是要耐心...依舊要耐心.......
如果自己能耐著性子多留他們幾年,幫助他們完善呼吸法,進一步打磨技藝...興許就不會淪落到眼下這種場麵。
鱗瀧左近次身穿白雲藍底相稱的條紋羽織,在前麵走......
羅伊帶著炭治郎不緊不慢在後麵跟,
身後是一眾行著注目禮的生魂,場麵說不出的詭異。
“吸溜~”真菰抓住炭治郎從她身邊路過的機會,伸出小舌頭舔了一口兔子,理所當然,舔了個寂寞。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做鬼。”錆兔似乎能聽到她的心聲,無奈看了她一眼,腳步一動,跟上羅伊的步伐。
少年身板超出了他這個年紀應該擁有的高大,背著籮筐行走間,每一步都像是提前丈量好的一樣,進退有據,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一定也經曆過嚴苛的訓練,甚至...從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速度來看,他的身體素質遠超於我,已經具有近乎能比肩義勇的趨勢.......’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錆兔都能看出來的東西,鱗瀧左近次隻會看的比他更多更遠。
“師父動心了。”真菰一口沒吃到,也不失望,反倒開心的說道:“師父有人陪了。”
“我們也有人陪了.......”
錆兔背對著巍峨聳立的狹霧山,握住了腰間的太刀,提醒道:“彆高興的太早,他們還需要通過測試。”
是騾子是馬總是要拉出來遛一遛,狹霧山深處埋著的那些陷阱可不是擺設,僅靠速度這一項...絕無可能有通過的機會。
“吱呀~”木門推開,鱗瀧左近次將手中的刻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抖落雪漬走了進去。
羅伊和炭治郎跺了跺腳,跟著卸下背筐,順手將兔子交給了他。
一個成熟的劍士,不一定是一名好廚師,但一定會是一名好刀工...烤了半截的兔子落在對方手裡,被鱗瀧左近次三下五除二片成了等大均勻的小塊,再佐以清酒去腥,醬料爆炒,輔以綠菜鋪底,很快,一道“丐版紅燒兔肉”就初步成型。
接著再把床板推開,燒上邊爐,慢慢煨上一會,就可以開吃了。
“嗅...嗅......”真菰吸著鼻子,蠢蠢欲動。
她跪坐在鱗瀧左近次的身邊,一爐之隔的對麵,坐著羅伊和炭治郎。
錆兔還有那些生魂三三兩兩的從牆壁外鑽了進來,也不貼近,就地一臥,一時間竟然將這間不大的小木屋“擠”的滿滿當當,充斥著彆樣的溫馨之氣。
“咕嚕嚕......”火燒砂鍋,吐著泡泡。
忙完了這一切,鱗瀧左近次這才認真審視起羅伊和炭治郎。
灶門兄弟有三分相像,在體格上卻存在著明顯的差距。
也許是因為從南野廣智那裡繼承了生命能量的關係,羅伊相較之前更為強壯了一些,盤膝坐在爐邊,頗有一種不動如山淵渟嶽峙的氣質。
相對而言,天真無邪的炭治郎就有些稚嫩了。
他學著羅伊裝模作樣的端坐著,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大人”。
“他不行。”沉默片刻,鱗瀧左近次掃了炭治郎一眼直言不諱:“太小承受不了強度,歸家將養三年再說。”
“我不小!”炭治郎一聽似乎要和羅伊分開,不服氣的亮出了二頭肌:“我都能幫助尼桑殺鬼了!”
什麼?!
瞬息間屋內所有目光都投了過來,無形中盯的炭治郎頭皮發麻,儘管他看不到錆兔真菰等一眾生魂。
“你們已經遇上了鬼?”信介本在牆角慵懶的躺著,一聽這話,怪叫一聲,直接飛到炭治郎的頭頂,繞著他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