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殺鬼需要理由嗎?
事關生死存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昔年,他錆兔就是這麼告誡義勇的。
義勇之後也很好的貫徹了下去,隻可惜...已經通過測試的他,同時也失去了為他還有真菰以及屋內所有同門報仇雪恨的機會。
所以,這些年,錆兔在等,真菰在等,信介、福田、井上...都在等.......
如今,似乎終於能看到一絲曙光。
鱗瀧左近次沉默了幾秒,壓抑著聲音笑了......
該說少年人是不知所謂,還是狂妄自大?
總之,除了上一任產屋敷之外,已經有十幾年沒人當麵罵過他。
那次還是他嫉惡如仇,一刀了結了產屋敷提前設置的誘餌,致使鬼殺隊錯失了一次追擊上弦之二·童磨的機會。
“世上所有事如果都如你說的那麼簡單,鬼殺隊就不會與鬼糾纏這麼多年。”
老水柱,倒了杯熱茶推了過來...炭治郎早在院外就灌了個飽,謝過,沒喝。
羅伊不然,他剛經曆了一輪成長,體內“虧空”的厲害,不僅餓還渴,麵對鱗瀧左近次遞過來的好意,自是來者不拒。
淺淺抿了一口,試了一下茶溫,仰頭將茶水喝了個乾淨。
山間野茶不夠醇厚,但確實夠野...羅伊將茶杯推了回去,又問鱗瀧左近次要了一杯,適才說道:“在我看來,之所以糾纏那麼多年,還是因為雙方都不夠強。”
“如果有一方絕對強勢,平衡即刻就會打破。”
“柱”對“鬼月”...雜魚對雜魚...以產屋敷領導的鬼殺隊看似處於下風,但因為“繼國緣一”的餘威和“日之呼吸”的存在,始終讓鬼舞什無慘投鼠忌器不敢貿然清剿,才有了今日的僵局。
鱗瀧左近次乾脆將茶壺遞給了羅伊,明顯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轉去廚房,洗了幾個土豆切了,丟進鍋裡,悠悠說道:“我的每個弟子都需要通過測試。”
“午飯過後,你跑一趟狹霧山,如果能在傍晚時分趕回。”
“我就收你做弟子。”
“嘿嘿...有好戲看了。”信介拋棄炭治郎,繞著福田飛舞,福田嫌他煩,掐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頓木大,好半天才想起“正事”,二人雙雙看著羅伊壞笑......
自從錆兔死後,鱗瀧左近次傷透了心,變本加厲的挖坑設陷,以此決掉自己再收徒的念頭......因此現在的狹霧山與其說叫狹霧山,不如改稱為“送命山”,除了給上山的鄉民預設了幾條路線之外,其餘不是“刀網”就是“劍陣”.......
錆兔有一次跟上去瞧著都驚心,因此沒少被信介等一眾同伴調侃——
他們的大仇如果不能得報,就都怪他和真菰,惹得師父發瘋......
況且...
現在是冬季,日照本來就短,鱗瀧左近次要求羅伊傍晚就回,這可比原著中留給炭治郎整整一夜的時間要短的多。
這樣也好...羅伊乾脆站了起來,披著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打開門走了出去......
“抱歉...我趕時間,現在就去走一趟。”
“你飯不吃了?”
“誰說不吃?”少年頭也不回的沒入風雪中,“等你們燉好,我也該回來了。”
“........”
“嘿——這家夥...太狂了!”
信介和福田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眾鬼亦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頭跟著飛了出去......
真菰注意到鱗瀧左近次望向門口的目光有些凝滯,悄悄拿手指捅了捅錆兔:“呐~咱們要不要也跟過去看看?”
“你不是很看好他的嗎?”
“萬一......”
“沒有萬一。”錆兔握住太刀的手微緊,淡淡道:“男人就應該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他要是通過不了,那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