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徹底點燃了導火索。
駱州行不再壓抑,他扣住她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和他的人一樣,充滿了強勢的、不容拒絕的侵略性。
不同於白天在鏡頭前那個克製的、溫柔的。
此刻的他,像一頭終於掙脫束縛的猛獸,急切地、粗暴地掠奪著她唇齒間的每一寸空氣和甜美。
他的舌尖帶著薄荷的清冽和一絲紅酒的醇香,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梔被他吻得有些發暈,身體軟得幾乎站不住,隻能手臂軟軟地攀著他的肩膀來維持平衡。
這個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
懲罰她被那麼多人喜歡,懲罰她那麼耀眼。
“唔……駱州行……”她艱難地從唇齒相接的縫隙裡溢出幾個音節,聽起來更像是破碎的嗚咽。
他像是沒聽見,吻得更深,一隻手從她的腰間上移,精準地找到了她t恤的下擺,毫不猶豫地探了進去。
掌心灼熱的溫度貼上她細膩的背部肌膚,引得她一陣戰栗。
“你是我的。”他在親吻的間隙,啞聲宣告。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碾磨出來的,帶著濃重的占有欲。
“嗯……是你的……”沈梔閉著眼睛,順從地回應。
她的乖巧,是馴服這頭野獸的唯一韁繩。
果然,聽到她的回答,他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緩和了些許,但依舊沒有放開她。
吻從她的唇,一路向下,落在那截因為仰頭而繃緊的、優美的天鵝頸上。
他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地的王,用牙齒不輕不重地研磨著她頸側最脆弱的皮膚,留下一個個曖昧的、宣示主權的紅色印記。
“這裡,”他的唇貼著她的動脈,含糊不清地說,“不能給彆人看。”
“還有這裡,”他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也不行。”
“這裡也是……”
他每說一句,就在那個地方烙下一個滾燙的吻痕。
沈梔被他弄得渾身發軟,癢得不行,忍不住笑出了聲,身體在他懷裡輕輕扭動著,像一隻撒嬌的貓。
“好癢……彆鬨了……”
“輕點,嗯……明天還得錄節目呢……”
她軟軟的求饒,比任何反抗都更能瓦解他的戾氣。
駱州行終於停了下來,他把臉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裡,用力地呼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仿佛那是能讓他活下去的氧氣。
良久,他悶悶的聲音才傳來。
“梔梔,我今天……很難受。”
他終於願意袒露自己最陰暗的角落。
“我知道,”沈梔抬起手,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短發,像在安撫一隻不安的大型犬,“我也知道,你忍得很辛苦。”
駱州行沒有說話,隻是把她抱得更緊。
“可是,”沈梔的聲音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看你為我吃醋,為我忍耐的樣子,我覺得……很開心。”
懷裡的男人身體一僵。
沈梔從他懷裡掙脫出一點距離,仰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著他。
燈光下,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像雪地裡綻開的紅梅,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她踮起腳,主動湊過去,用自己的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緊抿的薄唇。
然後,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極輕的聲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
“駱州行,你也是我的。”
“你的眼睛,你的手,你的擁抱,你的吻,全部……都是我的。”
她伸出手指,點著他的眉心,鼻梁,最後落在他性感的唇上,像個圈地的小女王,蠻不講理地宣布著自己的所有權。
“所以,不許看彆人,不許對彆人笑,不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重新堵住了唇。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單純的懲罰和掠奪。
而是帶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和被完全接納的感恩。
他小心翼翼地,溫柔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像是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
房間裡,海浪聲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而那個在商界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正跪在他的神明腳下,虔誠地,親吻著他唯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