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桂嬸驚訝的望著趙玉珍。
“玉珍,之前怎麼沒聽你說,四海這麼有本事呢?你這瞞的也太好了。”
其餘看熱鬨的村民也紛紛表現出了驚訝的神情,村裡好不容易出了沈甫安這麼個有天賦的讀書人,這又要來一個林四海麼?
林家大房不僅發達了,連孩子都出息了。
聽到人誇獎四海,趙玉珍還是高興的,“就是一場入學考核,當初也沒覺得啥,就沒嚷嚷,要不是今天這檔子事,我們還想不到要跟大家夥講呢。”
站在一旁的毛豆說,“我們去年原本也是跟著知夏姐姐認字的,後來和四海的差距越來越大,爹娘覺得我們不是念書的料,就沒讓我們繼續耽誤知夏姐姐的功夫了。”
饒是如此,林光宗仍然不信四海一個沒念過私塾的人能學到多少東西。
因為在他的認知裡,林知夏不可能比私塾的夫子還厲害。
再者,林知夏和林四海是姐弟,對林四海的要求自然要嚴格一些,他認字比毛豆快很正常,但也隻是相對毛豆而言。
他從地上坐起來。
“你說我造謠靠一張嘴,你自己不也是隻靠一張嘴?你說岑夫子去年便收了四海為學生,證據呢?我今天可是親眼看到你去齋舍找岑夫子,還跟他有說有笑的,你總不能說你是在璞玉書院後山的齋舍跟岑夫子偶遇了吧?”
正好這時,五福領著沈紀之和沈甫安出現在人群後。
知夏眼尖,自然是看到了的。
“岑夫子收四海為學生,甫安哥就可以給我作證,這件事當時還是他促成的。”
知夏緊接著大方承認。
“我今天確實去了齋舍,不過並未入內,還是領著彩雲一起去的,一方麵,我是想問問四海的情況,另一方麵,是見桃溪山桃花開的好,想采一些回來釀酒,岑夫子如今是璞玉書院新任山長,采花之前,我自然要先跟他打聲招呼,其實也就幾句話的功夫。”
“齋舍雖是夫子住所,也有不少夫子攜女眷在此長住,你並未見我跟夫子獨處,僅僅因為我們說了幾句話便誣陷我在勾引,要麼是你自己心臟,要麼是你本就沒懷好意。”
少女冷冷的睥睨著他,眼底滿是不屑。
隔壁不少鄰居紛紛應和。
“難怪我今天路過老宅的時候,見知夏爬梯子上屋頂晾曬桃花,當時還好奇呢。”
“我也看到了,還順帶問了嘴呢。”
來妮也為知夏打抱不平。
“知夏前陣子同我說話的時候就說想做桃花釀,去桃溪山采花也很正常啊,不過是去跟夫子打個招呼,怎麼就跟勾引扯上關係了?這不胡扯麼?就算你是個讀書人也不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敗壞姑娘家名聲啊。”
聽到這裡,沈紀之和沈甫安從人群裡擠了進來。
沈甫安往知夏的方向看了眼,這才開口,“四海拜師這事我確實有參與,不過卻並非我促成,是四海自己爭氣,他確實在去年就已經成為了岑夫子的學生。”
院試結束之後,昨天回到家梳洗結束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今天中午,在家隨便對付了一口,為了慶祝他順利下考,晚飯在大伯家裡吃。
剛放碗五福就來了。
原本他跟知夏交情就不錯,聽到她被林光宗誣陷,自然就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