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煙很勤,用煙頭續了一支,也不發表意見,隻是盯著柳茹的背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明明媽湊近柳茹說道:“聽說這次的事情很嚴重,你們家要賠償20多萬,陳工也要判好幾年。”
柳茹沉默片刻才說道:“交了罰款,應該判不了多長時間。”
“唉,造孽啊,這麼多錢,不給點時間周轉,哪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可彆到時候交了錢還免不了刑,那就真是雞飛蛋打了。
王愛軍他媳婦,你知道吧,已經帶著孩子跑了。”
柳茹不想談論彆人,就點點頭,“嗯,他家賠的多一點,比我家還難。”
“唉,她倒是個能想開的,王愛軍一出事,兩人立馬就劃定界限。不過想想也是,咱們女人好時候就沒多少年,妹妹看上去年輕,今年也有四十了吧?”
柳茹蹙著眉頭問道:“明明媽,這跟房子沒什麼關係吧!”
“害,就是閒聊,閒聊,我們先看房子。”
柳茹的本職工作是作家,心理極其敏感,她站在樓道裡沒有讓開,而是說道:“明明媽,有什麼事還是提前說開為好,省的耽誤大家的時間。”
這已經是她能說出的很不客氣的話。
沒想到明明媽卻沒當成一回事,笑著上前碰碰她,“小北媽,你是個明白人,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咱們兩家的孩子是從小長到大的同學,有這一層關係,我就看不得你受難。”
“這樣,姐姐給你想了一個主意,既能不交罰款,也能讓人挑不出什麼理來。”
柳茹狐疑道:“您請說。”
明明媽對著花襯衫中分頭男人揮了揮手,讓他走遠一些。
“這是我大侄子,長得一表人才吧,他家裡在民政局有人,到時候操作一下,你可以跟陳工提前離婚,隻要把日期定在廠子下處罰決定以前,那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房子和錢都能保留下來,當然,陳工那邊的思想工作要你來做,我相信他為了你們娘幾個好,肯定會答應的。”
柳茹的精神有些恍惚,她突然就想到了陳建國宣布當廠長的那天晚上,陳北就說了這麼一番話。
好像也是說,這樣的損失最小。
但被自己狠狠打了一頓。
真這樣做了,老陳豈不是要把牢底坐穿?
他對自己那麼好,把自己當成女兒寵,從不讓自己吃苦受累,自己怎麼能辜負他呢!
夫妻本是同林鳥,要死就要死一雙。這才是她的愛情觀和價值觀。
這也是她那天晚上聽到陳北這麼說,十分生氣的原因。
明明媽沒有注意柳茹的臉色,繼續說道:“到時候,你和陳工把婚一離,然後就跟我這個大侄子把婚一結,就算是法院判了,也不能動你們的房產一分一毫。”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胖女人的臉上。
柳茹的力氣很小,胖女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卻愣在了當場。
這記耳光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卻很強。
胖女人氣急敗壞地罵道:“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我好心好意地給你出主意,你還拿捏上了。”
“你要真是個貞潔烈女,就把三個孩子養大成人,供應他們讀完大學,結婚生子,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拉幫套這種事情,自古都有,沒有個男人幫襯著,你以為日子過得那麼容易!”
“過什麼日子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真是白眼狼,分不清好壞人。大侄子,咱們去彆家看看,這個院裡還有好幾個廠領導被抓起來的,咱們就是她們的救命稻草。”
“嬸子,能不能再做做工作,我就喜歡這個,到時候給你加錢。”
陳北站在樓道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沒想到這一回來,差點多了個便宜爹。
他咳嗽一聲,拖著行李箱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侯家阿姨,幾個意思,拉皮條竟然拉到我們家來了。老陳是進去了,你覺得我們陳家就沒爺們了?”
“小北,我這是為你們一家子好。”
柳茹一見到陳北,頓時委屈的直掉眼淚,她跑到陳北身邊,抱住他半個身子,指著胖女人說道:“她欺負了你娘,你給我教訓她。”
陳北看著胖女人的身板,評估了一下對方的戰力,便說道:“媽,打女人不算什麼好漢,這是咱們等回頭再說。”
“那你打他!”
柳茹又一指花襯衫男人。
陳北眼神一亮,這個精瘦,好像還真可以!
......
已經上了都市分類新書榜了,拜托大家給點數據,爭取上個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