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接住,看向謝奇文,“這……”
“先將她放好,我給她把脈。”
太子將人放在榻上後,謝奇文又開始有模有樣的把脈,實際上是小嬌嬌在掃描。
小嬌嬌:“她懷孕了,已經快兩個月了。”
謝奇文驚的瞳孔都放大了些,太子見他這樣心中更緊張了。
他為了讓自己人設更穩,又換了一隻手把,在太子快忍不住的時候站起身:“恭喜殿下!王妃這是有喜了,已經快兩個月了,想來是這幾日太過勞累,有些胎像不穩。”
“你、你是說,王妃有喜了?這不會錯嗎?”
“不可能錯的,殿下可以質疑我的學問,但不能質疑我的醫術,這小小喜脈,我還是把的出來的。”
“好!好啊!”太子想說賞,可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又忍住了。
他嘲諷的笑笑,“父皇不就是想逼我嗎?好啊,那就動給他看。”
他可不想讓他的孩子在這冷清的王府裡出生。
“對了。”他看向謝奇文,“京中都傳,謝侍郎家的嫡子是個荒唐的草包,不想你會的還挺多?”
“我可剛剛救了小郡主,可不帶這麼罵人的啊。”
太子笑著重複,“京中都傳。”
說起來,到目前為止,他還真挺喜歡謝奇文的性子的。
看著跳脫,行事也懶散,可身上有真本事,那份跳脫也並不讓人討厭。
反而覺得,與他這樣的人相處,很讓人放鬆。
“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擺擺手,“您不知道,不想讀書的時候,那是什麼都學的進去。”
“醫術也罷,易容術也好,三教九流,隻要不讓我拿書本,隻要我感興趣,我敢說,就沒有我學不好的。”
“你這樣也很好,在孤看來,你會的這些,可比會讀書有用多了。”
“以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不行了。”
“哦?”
“我得好好讀書了,得爬的夠高,才能配得上望舒。”他直白的在祁珩麵前說自己想要爬的夠高,是為了名利,更是為了江望舒。
不論是為了什麼,他在祁珩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些。
他又趕緊給他們找了一波毒的來源,最終發現,毒下在小郡主每日要用的粥罐蓋子上。
太子妃捂著嘴哭,“可真是歹毒了,這樣隱蔽的手段,若不是謝公子,恐怕歲歲都……我們也發現不了。”
太子的眼中也滿是寒霜,他咬牙,“真是好的很啊。”
都找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告辭,“好了,再待下去守衛該起疑了,我要走了。”
“往後我想辦法隔幾天來一次的,殿下有什麼想讓我辦的事情也儘可以吩咐我去辦。”
“什麼都可以?”
他篤定,“什麼都可以。”
就他現在露出來的易容術和醫術,可以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好,那往後……”祁珩點頭,將自己腰間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他,“那往後,孤可就不客氣了。”
謝奇文接過,知道自己這是成了太子自己人了,他笑道:“儘管使喚。”
說罷他轉身離去,太子妃看著謝奇文消失逐漸消失的背影,感慨道:“看來,京中人人都看走眼了。”
“是啊,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所有人都覺得沒用的草包紈絝,到頭來竟然比誰都深情有擔當,且身懷奇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