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著跑過去,看著自家兒子頭上流出的血,氣瘋了。
“馬金月,你瘋了嗎?你敢打你夫君?!”
“他先打我的,我為何不能打他?!”
“他是你夫君!”
“那怎麼了?他是我夫君,我就要任他打罵嗎?”
“你……好好好,你可真是瘋了。”
眼見著周文星額頭上的血越流越多,她已經顧不上彆的了。
“來人!叫府醫,快點去把府醫叫來。”
“等一下。”周文星反應過來後抬手摸了摸自己還在流血的頭,看著指尖的鮮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下一瞬就側過身,手掐在了馬金月的脖子上,將馬金月往旁邊的架子上按。
馬金月抬手反抗,他直接將人往地上一甩。
卸下自己的玉腰帶就往馬金月身上抽。
“賤人!你敢打我?!”
“我說的有什麼錯?嗯?你去外頭看看,如今誰不嘲笑我周文星娶了個鄉野村婦就算了,這鄉野村婦還是個拐子的女兒?”
“我都還沒說你,你倒是先管起我來了?啊?你哪來的臉?!”
“打你一下你就受著,你還敢還手,賤人!”
他一連抽了好幾下,每抽一下說一句話,額頭上的鮮血不斷往外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陰狠恐怖。
馬金月尖叫著閃躲,還是周夫人看不下去,抬手攔住了自家兒子。
“好了,你如今打她有什麼用?”
“娘,你看看我這頭。”周文星指著自己正在流血的頭滿眼憤恨。
周夫人恨鐵不成鋼道:“當初娘就讓你想清楚要不要娶她,是你自己非要說,她與京中閨秀都不一樣,執意要娶她,如今這樣,怪的了誰?”
“我!”周文星被說的無話可說。
當初確實是他自己非要娶的馬金月。
其實在馬金月還沒被認回伯府前,他就已經認識馬金月了。
當時的馬金月在他看來,是堅韌的、鮮活的、與眾不同的。
見了兩三次,他越來越喜歡,甚至動了想要納她回府當自己妾室的心思。
可馬金月當時和他說,自己誓死不為妾。
他和伯府的親事是指腹為婚,是當年的忠勇伯救了勤國公一次後,兩個人在自家夫人還懷著孩子的時候,就定下了。
知道這婚退不掉,為此他還惋惜了很久。
畢竟他沒就見過林疏月,也不知道林疏月長什麼樣。
外界都傳林疏月不是病弱就是貌醜無顏。
他是真不願意娶。
不曾想,沒幾天就傳出伯府抱錯了孩子,林疏月不是伯府的千金。
他想著,既然出了這樣的差錯,那索性上門退婚。
剛到門口,他就看見了正要出門的馬金月。
這才知道,原來馬金月就是伯府的真千金。
這還退什麼婚,幾經波折下的感情,任誰來都是勸不動的。
當時的他就是想要娶馬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