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得到雙方示意,取出一副未拆封的新牌,動作流暢地撕開包裝,洗牌時紙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他熟練地將牌放入發牌盒,隨後為周青峰和尤利婭各自發出牌張。
整個過程中,賭場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籌碼輕微的碰撞和遠處老虎機單調的音樂作為背景音。
兩名身材高大的保鏢無聲地挪到周青峰身後,形成壓迫之勢;另外兩人則默契地截斷了羅格的退路。
這些保鏢麵色冷峻,眼神中透出輕蔑——在他們看來,這個少年早已是甕中之鱉,無論賭局勝負,都絕無可能安然離開。
周青峰麵前是兩張明牌。尤利婭則是一明一暗,她甚至懶得去看自己的暗牌,隻托著腮,笑吟吟地望著周青峰,仿佛他已是掌中之物。
“先生,要牌嗎?”荷官轉向周青峰,語氣禮貌卻冰冷。
周青峰沒有立即回答。他目光低垂,似乎在看牌,實則正透過“鬼影”的視野穿透發牌盒。
瞬息之間,後續幾張牌的次序與點數已在他腦中清晰浮現。他快速推算出最優解,隨後冷靜地點了點頭:“要一張。”
尤利婭懶散的看著天花板,一會用手指卷發,一會掩嘴打嗬欠,一會低頭托腮,仿佛對賭局毫不在意。
雙方停牌後,她才慢條斯理地翻開自己的暗牌。牌麵點數赫然比周青峰小一點——她輸了。
“贏了!”羅格長舒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一直屏著呼吸,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周圍的賭客們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和竊竊私語,看向周青峰的目光到有些小意外。
保鏢們倒是表情穩定,依舊把周青峰當死人看——哪有那麼容易贏?拿命來賭,必死無疑。
“通行許可。”周青峰無視了所有目光,冷冷看向尤利婭,語氣沒有絲毫波動。
尤利婭輕笑了一聲,“小子,你真是不懂哦。三局兩勝耶,你還得再贏一局才行哦。”
羅格的神情再次緊張。
保鏢和看客則一個個嗤笑,就連之前輸到一塌糊塗的老頭也點了點腦袋,“三局兩勝,很合理的規則。”
周青峰沒抗爭什麼,隻是把目光再次看向荷官手邊的發牌機。
‘鬼影’幫他看穿底牌後,搖搖頭道:“接下來牌麵對你很不利,不管你怎麼要牌,必輸。”
於是周青峰提出新的要求,“換一副牌。”
荷官當即拒絕,“按規矩,一場賭局結束前,不會換牌。再說,我們沒那麼多牌來換。”
不等周青峰再說啥,荷官強行進入第二局,再次給賭桌雙方各發兩張牌。尤利婭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壓根不看牌麵,任由對手發揮。
周青峰則在仔細思量後,第二局直接投降,棄牌認輸。
賭桌前倒是一陣嘩然,羅格忍不住上前問了句:“你咋認輸?好歹看看牌啊。指不定能贏呢。”
贏不了,周青峰心底很清楚。他認輸不過是讓尤利婭不再要牌了,便於他鎖定第三局的牌麵。
看到周青峰主動棄牌,尤利婭倒是有些驚訝,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將自己的牌麵翻開來看,也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
可直覺告訴她,對麵那小子在拿自己命做賭注,不應該如此輕易放棄一局的輸贏。
到了第三局,荷官再次給雙方發兩張牌。
尤利婭看了看自己的明牌,主動喊了聲,“我再要一張。”
荷官發了一張‘五’,配合尤利婭手頭的明牌,鎖定勝局的概率很大。賭桌前的看客忍不住發出‘哦......’的低呼,保鏢們也咧嘴微笑。
而此刻,周青峰的牌麵相對較小,他應該再要一張才更保險。但他卻直接搖頭,不要了。
“真不要?”尤利婭作勢去揭自己的底牌,“我若是贏了這局,你可就把命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