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趕緊吃點,還溫乎著。小江,你看你累得都沒人樣了,這兒有我,你快去歇著!”
溫灼確實到了極限,沒再推辭,接過飯盒,“好,那我去睡一會兒,有事電話。”
她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似想起什麼,又回頭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張姨,上次聽您說老家山裡草藥多,您聽說過一種叫‘蛇纏腰’的土方子嗎?我幫一個朋友問問。”
張桂香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哎喲,那可多了去了,各地叫法都不一樣。回頭我幫你打聽打聽。”
溫灼點點頭,“謝謝張姨。”
她提著保溫飯盒來到在住院部樓下,看到林美雲和溫心雅。
兩人一人手裡提著一個廉價的果籃,正在她前麵走,邊走邊聊。
“媽,傅沉真是那賤人的前男友?不是說傅沉不喜歡女人嗎?”
說起這事,林美雲就想把張佩蘭那個賤人給刀了!
“傅沉不喜歡女人”的消息,是林美雲從閨蜜張佩蘭那兒得知的。
張佩蘭的丈夫跟傅家是拐了十八個彎的遠房親戚,所以當她向張佩蘭打聽傅沉,張佩蘭十分肯定地告訴她傅沉不喜歡女人的時候,她就信了。
若非如此,她怎會跟溫宏遠吹枕邊風讓他帶著溫灼去參加傅家壽宴!
“你爸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那賤人的前男友,而且對她似乎還念念不忘。”
溫心雅捏緊了拳頭,眼中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
“憑什麼那賤人有這麼好的運氣!一個病秧子弟弟剛做完手術,她倒攀上高枝了——”
“攀上高枝,總好過某些人守著棵歪脖子樹還當個寶,甚至不惜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去搶,不是嗎?”
溫灼的聲音冷不丁在兩人身後響起,清冷又帶著明晃晃的嘲諷。
母女倆猛地回頭,臉色瞬間像是吞了蒼蠅般難看。
溫心雅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尤其是“歪脖子樹”和“下三濫”幾個字直戳她肺管子。
她尖聲道:“溫灼!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用下三濫手段了!”
林美雲到底沉得住氣些,一把按住快要跳起來的女兒,強行擠出一個關切的表情,目光卻像毒蛇信子一樣掃過溫灼手中的保溫盒。
“灼灼,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我們是一家人。聽說明澈手術做完了?我們特意來看看他。這孩子也是命苦,那麼貴的手術……哎,真是辛苦你了,一個女孩子家,要扛這麼多事。手頭真要是緊的話,阿姨倒是可以跟你爸爸說說,給你拿點。”
她這話明著關心,暗裡卻是在提醒溫灼巨額債務和窘迫現狀,試圖扳回一局。
可這在溫灼眼裡,卻是上杆子來送錢。
她必須敞開了口袋接住才不枉費人家的一番心意。
她立刻道:“那我就提前謝謝阿姨了,你可真是個大好人!不用太多,一百萬就行。你也不用太著急,今晚九點之前給我就成。”
林美雲臉上的假笑終於維持不住了,變得僵硬。
她完全沒料到溫灼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僵持了幾秒,她眼中的毒怨幾乎要化為實質,最終卻隻是極冷地笑了一聲。
“一百萬?溫灼,你倒是真敢開口。”
她上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隻有她們三人能聽見。
“就是不知道,等傅沉知道你當年狠心打掉他的孩子時,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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