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芸的話讓許安安一愣。
傅沉的前女友,好像是叫另一個名字。
隱約聽圈裡人模糊地提起過,但叫什麼呢?
一時想不起來了,但肯定不是叫“溫灼”。
許安安的眉頭緊緊皺起,指甲不耐煩地敲擊著梳妝台麵。
“等我問問再說。”
她煩躁地掛斷了李曉芸的電話,看著鏡中自己因計劃受挫而略顯陰沉的臉。
傅少禹肯定知道溫灼以前叫什麼名字。
問問他好了。
許安安拿著手機就要給傅少禹打電話,準備撥號的瞬間,動作頓住。
她給傅少禹打電話,豈不明晃晃地告訴傅少禹她在調查溫灼?
雖說讓傅少禹知道溫灼那個女人肮臟的一麵很讓人解氣,但因此讓傅少禹厭惡遠離溫灼,那傅沉豈不少了個情敵?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她蠻想看叔侄倆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最後又被家裡強烈反對都不許要那個女人的精彩場麵。
絕對不能給傅少禹打電話!
她突然想起一個人。
雖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蠢貨,但咬起自家人來,往往最是致命。
溫灼有個繼姐叫溫心雅,以前溫宏遠出席宴會帶的都是繼女,唯獨這次傅家壽宴帶了親閨女。
繼女心裡肯定不爽。
自古以來,有幾個繼女跟親閨女關係好的?
許安安勾起唇角,給小姐妹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找個由頭躥個局,特意強調叫上溫心雅。
夜色下的“雲頂”會所,如同蟄伏在都市叢林中的一顆黑色明珠,低調而奢華。
私密性極佳的包廂內,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空氣裡彌漫著昂貴香檳、雪茄與香水混合的曖昧氣息。
許安安慵懶地靠在絲絨沙發裡,指尖漫不經心地晃動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聽著身邊幾個小姐妹聊著最新的高定秀場和遊艇派對,目光卻偶爾掠過另一側顯得有些局促又努力想融入的溫心雅。
溫心雅今晚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身當季新款,ogo卻顯眼得有些過火。
她手裡也端著杯酒,眼神像探照燈一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安安和那幾個真正的頂級名媛,試圖抓住每一個可以插話奉承的機會。
許安安心中嗤笑,麵上卻端起無懈可擊的甜美笑容,輕輕碰了一下溫心雅的杯子。
“你今天這身很好看哦,挺襯你的。”
一句簡單的誇讚,立刻讓溫心雅受寵若驚,臉上泛起興奮的紅暈。
“真的嗎?謝謝許小姐的誇獎,我本來還擔心不好看。”
“很好看呢。”許安安笑得很溫和,隨口道,“對了,前天晚上的傅家壽宴怎麼沒見你呢?不過我看到你繼父了,他帶的那個人是你妹妹?”
提起溫灼,溫心雅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了酒杯,指節泛白。
不過因著不知道許安安是什麼意思,她沒敢表露出來。
語氣平靜地點點頭,“算是吧,我繼父的親閨女,去年才認回家的。”
“那以前她不叫溫灼吧?跟著誰生活?”許安安語氣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