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幾秒她才緩過來。
再抬頭時,臉上已是一個努力擠出的、看起來輕鬆許多的笑容。
“快點好起來,等你出院了,姐帶你和清和出去玩。”
短短的探視時間很快結束。
溫灼一步三回頭地走出icu,直到厚重的門在身後關上。
“怎麼樣?明澈還好吧?”張桂香一直等在外麵,見她出來立刻遞上來一瓶溫水。
溫灼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溫熱的液體劃過喉嚨,稍微壓下了那點翻湧的酸澀。
“人是清醒的,情況很穩定。”她點點頭,四下看了下,沒見江清和,“張姨,清和呢?”
“清和肚子不太舒服,你出來前跑去洗手間了。”
“肚子不舒服?吃壞東西了?”溫灼擰眉,“我去看看他。”
溫灼說著就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張桂香卻在後麵叫住她,“那邊估計人多,我看清和跑著下樓了。”
人多?下樓?
icu這邊等候區的人並不多。
肚子不舒服卻舍近求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這時,溫灼手機上收到江清和的信息:【姐,我蹲個廁所,一會兒就回去。】
這小子,撒謊的技術還是這麼蹩腳。
溫灼沒立刻回他,問張桂香:“張姨,剛才是不是有人給清和打電話?”
張桂香回憶了一下,“好像是的,不過沒說兩句就掛了。”
溫灼點點頭,這才回了信息:【好。】
收了手機,她對張桂香說:“張姨,再辛苦你一會兒,我下樓買個東西。”
“我什麼都沒做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小江,臉色難看得很。”張桂香看著她蒼白的臉,“我在這兒守著,你回去哪怕睡一兩個鐘頭也是好的。”
溫灼沒有拒絕這份好意,“好。”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精神緊張的緣故,原本還有一周才來的例假居然提前了,來勢洶湧還伴隨著陣陣疼痛。
她從初潮開始,月經就一直很規律,也從不痛經。
但自從三年前那場手術後,就開始不正常了,不是提前就是延後,而且每次還伴隨著痛經。
這每月一次的折磨,像是身體在固執地提醒她,有些傷痕,即使用時間覆蓋,也從未真正痊愈。
之前忍忍就過去了,但這次痛得厲害。
一會兒先去樓下看看是誰找清和,然後再去婦科急診一趟,看看能不能給開點止痛藥。
溫灼沒乘電梯,而是走的消防通道。
下到二樓的時候,她聽到門裡麵傳出江清和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目的,但我告訴你,你敢動我姐試試!”
消防通道裡昏暗的光線,將清和那句帶著少年狠厲的警告,襯得格外清晰,又格外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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