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許小姐是什麼關係,親密到幫她推輪椅?”
“許小姐第一次與趙挽江打離婚官司的時候,中途已經後悔了,法院也沒有判離,為什麼最近又要打第二次,是因為你嗎?”
先前我還保持著平靜,但在聽到這一句時,我怒了。
我可以接受他們質疑我跟趙挽江的動機,但我無法接受他們這樣汙蔑沈靜亭。
心中的怒火在瞬間高漲成潮,我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借力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要告訴這些人,我跟趙挽江離婚,是因為這段婚姻充滿了陰謀和算計,跟沈靜亭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我憤怒地衝著記者們喊,可隻發得出來艱澀難聽的“啊啊啊”聲。
我再次痛恨起趙挽江來。
恨得想衝進太平間,把他抓出來,質問他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他什麼!
他活著的時候,折磨我也就算了,憑什麼死了也不肯放過我!
可我的憤怒,在記者們眼中顯得那樣滑稽又可笑。
我艱澀難聽的“啊啊啊”聲,沒有引來他們的半分同情,他們一個個都用看小醜的眼神看著我。
沈靜亭本站在我身後,見狀立刻上前,一把把我攬進了他的懷裡。
他用他的風衣將我嚴實裹住,還用手臂遮擋著記者們不懷好意的鏡頭。
那樣溫和儒雅的男人,第一次在記者麵前露出了急色。
“諸位——”
向來溫和的聲音,變得冷冽。
“我能理解你們想要搶奪熱點的心情,但有一點我必須說明,如你們知道的那樣,趙挽江先生是自殺身亡,他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這件事跟我無關,跟許小姐也無關,許小姐也是在接到警方的電話後才知曉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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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與許小姐的關係,也並非你們揣測的那樣,我們是朋友!”
一位記者陰陽怪氣地插話:“什麼朋友啊,抱得這樣緊?”
沈靜亭一記刀眼橫過去,逼得那記者生生後退了半步。
沈靜亭接著前麵的話,繼續說:“我也是在接到許小姐管家的電話後,才知道警方要求許小姐來醫院,對接趙挽江先生的身後事。”
有記者追問:“沈總,許小姐的管家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
沈靜亭冷冷回她:“許小姐因為目睹了她母親的死,心理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患上了應激性失語症,目前還無正常開口說話,所以她的管家打電話給我,請求我來醫院幫忙協助處理一下,僅此而已。”
那名女記者再次追問:“如果你們隻是朋友的話,那她的管家為何不給她其他朋友打電話,而是給你呢?”
這提問簡直是胡攪蠻纏。
沈靜亭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諸位,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來,還敢麵對你們記者,我就不怕被你們質疑!”
“但我提醒一下你們,我不是公眾人士,所以我沒有任何義務滿足你們那惡劣的質疑,你們也可以繼續質疑,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被彆人編故事,若是你們有誰想玩捕風捉影似是而非那一套,我也樂意奉陪到底。”
沈靜亭語氣冰冷,威脅意味十足。
記者們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沈靜亭環掃了他們一眼後,護著我走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天還在下雨。
但被他護在溫熱懷抱裡的我,沒有被一滴雨淋到。
雨滴全都落在了沈靜亭的身上。
我看著他淺色風衣上,被雨滴洇濕出來的痕跡,心裡很難受,仿佛那些雨落到了我的心裡。
我為自己感到委屈,也為沈靜亭感到委屈。
他們這些人,憑什麼質疑沈靜亭!
兩個人離婚,就一定是有一方有了新歡了嗎?
趙挽江對我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侵吞了我們家的公司,害得我們家破產,還逼死了我的爸爸,還拿媽媽還威脅我留在他的身邊,還害得我現在像個廢人一樣,腿不能走口不能說……
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沒有親手殺了他,已經是我仁慈了。
現在就因為他死了,所以他在我身上造的那些孽就可以抹殺掉了是嗎?
如果死亡能終結罪惡終結仇恨的話,那為什麼在我爸爸死後,趙挽江沒有放過我,還一步步把我逼上絕路?
就因為他死了,就因為我還活著,所以我活該遭受這一切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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