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邯鄲紙的生意!”
“還敢對寡人出言不遜!”
“他就該死!”
“……”
李牧手握玉圭,緩步走出。
平靜無比的看著趙王遷。
“現在,公孫劫是秦相。”
“他為秦效力,有何問題呢?”
“況且,這不是大王所求嗎?”
“至於造紙坊?”
“這些本就是他研製的。”
“大王,現在知道他的作用了嗎?”
李牧甚至是笑了起來。
他們不該早早就料到了嗎?
這本就是他們的錯!
“武安君!!!”
“你……你……”
“武安君,你這話何意?”
郭開這時候跳了出來。
“公孫劫仗著遺詔,不敬大王。”
“為相多年,獨斷專行!”
“他推行算緡,殘害忠良。”
“恐怕是早早就已被秦國收買。”
“為的就是坑害我們!”
“你為趙臣食趙祿,怎能為他說話?”
其餘大臣也都紛紛跳出來附和。
他們也認為郭開說的沒毛病。
見他們如此,李牧頓時苦笑。
所以說,公孫劫離開是必然的。
他的一腔熱血,卻沒有回報。
換來的就隻有猜忌!
“臣隻是依實直言!”
“嗬,你就是在為他狡辯!”
郭開轉過身來,看向眾人。
“自他走後,邯鄲愈發繁榮。”
“百姓們安居樂業。”
“糧價同樣是逐步降低。”
“府庫充盈,糧食豐收。”
“敢問武安君,還有何要說的?”
“狡辯!”
李牧也是勃然大怒。
抬起玉圭,直指郭開。
“你這奸臣,怎敢在此胡言?”
“今年糧食豐收,是公孫劫的功勞。”
“他大赦天下,釋放刑徒。”
“令庸耕者有了農田。”
“積極開荒,推行農術。”
“放肆!”
郭開邪魅一笑。
看著李牧,心裡樂開了花。
他就等著李牧說這話呢!
“按你所言,都是他公孫劫的功勞?”
“分明是大王治理有功!”
“農田也都是趙人耕種。”
“和他公孫劫有何關係?”
“怎麼,武安君還要為他說話?”
“他現在可是秦相!”
“嗬……”
李牧隻是冷笑。
根本不想和他們爭辯什麼。
畢竟趙王遷都是這種人。
還有何要爭論的?
他隻為趙國未來感到絕望。
秦國乃是虎狼。
這些年都對趙國虎視眈眈。
現在更是得到公孫劫相助。
必然是如虎添翼!
公孫劫最擅長的是內政。
特彆是改善民生,發展國力。
剛好是秦國現在急需的!
因為秦國素來尚武。
更加不缺精兵強將。
可打仗需要有充足的國力支持!
而公孫劫剛好填補了空缺。
有他相助,李牧都不敢想……
“稟大王。”
“臣身體抱恙,望大王允臣告退。”
“準!”
趙王遷冷漠拂袖。
他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到李牧。
純粹是趙國沒人能代替他。
否則早就把李牧給撤了!
真要怪也全怪李牧!
這老小子當初在代地救了人。
將尚在繈褓的公孫劫帶回邯鄲。
後來就與公孫劫狼狽為奸。
“今日是我趙國正旦。”
“大王也勿要再為這些人煩心。”
郭開笑嗬嗬的抬手作揖。
他拍了拍手。
便有諸多舞姬進宮。
趙王遷臉上也是揚起笑容。
望著舞姬們,連連點頭。
“哈哈,還是相邦懂寡人!”
“來,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