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彆怪蕭木變好了,他隻是覺得這種時候,對人好點是應該的。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沒必要鬨得非要見血。
你想喝什麼我給你弄,我想聽什麼你老實說,事成之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沒必要把事情整的太複雜,那樣對誰都不好。
很快,在蕭木的授意下,一盤豬頭肉還有兩碟花生米就被端了上來。
豬頭肉是門口的熟食店現買的,花生是找食堂的阿姨炸的,都很香。
房間內,蕭木替章橫跟雷二虎解開了手銬。
三個人把桌子一搬,杯子一擺,直接開整了起來。
兩杯二鍋頭下肚,雷二虎就開始忍不住的抱怨道:“蕭木同誌,人在管理局確實身不由己。”
“我跟局長是貪了,但沒貪多少。”
“孫建國才是主謀,你不把他抓了,就光抓我們這些小蝦米不頂用啊。”
“你想想,我們才拿多少,背後的大頭可都被他們拿了。”
雷二虎不知道的是,他嘴裡的孫建國比他們要更早落網。
林則朗把孫建國帶到反彈局以後,連夜就往中央打了報告,中央總局的人已經在趕往滇南的路上了。
孫建國這壞種,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滇南的林則朗確實審不了他這隻大老虎,得中央來人才行。
為此,劉燁不惜動用全部的關係,正式跟齊家宣戰。
這次,不是齊泰死,便是劉家亡。
在這片充滿希望的國土上,總歸也要講一次道理,就講給所有的共和國人民聽一聽,不隻是滇南的人民。
為什麼一個如此龐大的省份,最終會被治理成這個樣子。
蕭木夾了一顆花生米緩緩放進口腔,細細咀嚼起來。
隨後,他笑著開口道:“彆管其他人,先管好自己,你不貪難道有人拿槍頂著你的腦袋,逼你貪啊?”
誰知,這話才剛一落地,雷二虎就開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蕭木同誌,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你問問章橫,我跟他一開始是不是不同意開門,但那些畜生的手段,你又豈能想象。”
“五年前,我遠在海東省的老婆,半夜淩晨兩點鐘突然打電話過來,你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嗎?”
“她說一群拿著刀蒙著麵的黑衣人,直接闖進了家裡,揚言要捅死她跟孩子。”
“前提是,隻要我乖乖配合就什麼事都沒有,並且絕不會虧待我。”
雷二虎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紅腫的臉龐亦難掩驚恐神色,其中摻雜著一絲憤怒。
“來,蕭木同誌你告訴我,假設換做是你,那道大門你開是不開。”
“是男人,咱就拍著胸口說句良心話。”
說完,雷二虎便舉起半瓶白酒,哐哐往嘴裡灌去。
世人都以為,滇南的麵粉災害是他跟章橫把門不嚴,玩忽職守,隻為一己之私所造成的結果。
但誰又能想到,那些畜生竟是會拿他們的家人,而作為要挾呢。
甚至,那些人還放狠話,乾就好好乾,加油乾,努力乾,如果辭職就馬上殺全家。
無論天涯海角,隻要是還在華夏的土地上,日後也都會被掘地三尺般硬挖出來。
試問這種情況下,誰能輕易開口拒絕?
雷二虎喝完酒,瓶子直接就往地上一摔。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