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下來以後,陳蘭君還在小聲問著,“你究竟是怎麼做的?太神了吧!”
“就是感覺吧……”
張明浩誠實的解釋道,“我就感覺那樣轉可能會還原。”
“感覺?”
陳蘭君扯了扯嘴角,完全不信。
張明浩也沒有辦法,他說的就是事實,否則還怎麼解釋?
項目組會議就是內部討論問題,沒有什麼正式的形式,也不會具體的座位安排。
張明浩和陳蘭君來的比較早,就乾脆挨著坐了。
等不多久,人都陸續來了。
來的大多數是副研究員,還有數學係的一個副教授,名字叫薛海濤,他參與陳帥的計算組工作。
薛坤和陳帥一起進門。
薛坤進門後指著身邊一個空位,用眼神給了張明浩一個示意,表達的意思是‘要不要坐我旁邊’。
張明浩左右看看,還是繼續留在原位。
朱炳坤是最後來的。
廖書言跟在朱炳坤的身後,進門後朝著後麵掃了一眼,他徑直走過來,坐在了陳蘭君的另一側。
參會的人都已經到了。
張明浩仔細看了看,發現參會的博士生就隻有他、陳蘭君以及廖書言三個人,好奇的小聲問道,“其他的博士生不來嗎?”
“本來就和我們沒關係。”
陳蘭君笑道,“是陳老師讓我來,否則我才不來呢。”
廖書言把腦袋湊過來,也小聲嘀咕一句,“他們要討論項目研究方向問題,我們能乾什麼?”
“實驗失敗……”
他說的看了張明浩一眼,都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其他人的眼神也頻頻瞥過來。
前置實驗失敗了。
大半年的努力付之東流,歸根究底是實驗本來就是錯的,但能發現實驗結論錯誤,毫無疑問要歸在張明浩的身上。
他甚至為此做了個數學類的研究,據說還是不小的成果。
有些人看過來的眼神都很複雜。
朱炳坤和陳帥、薛坤討論幾句,起身揮手示意了一下宣布會議開始。
“前幾天,大家的工作做得不錯。”
“通過計算分析,我們發現前置實驗結論是錯的。一項研究,糾錯也很重要,否則後續都會錯下去。”
他看了張明浩一眼,才繼續道,“今天開這個會就是討論下一步的工作。”
“項目主方向有兩個,一個是Stanene,另一個是熱電材料。”
“Stanene,是研究製備方法的過程中研究其特性,但我們的研究失敗了,未來一個月,各小組要歸總原來的數據。”
“我和其他幾個教授討論過了,決定把主要精力放在熱電材料的基礎研究上……”
說是研究方向的討論會議,實際上,項目組的規模不大,方向性的東西私下商議一下就好了,開會就是宣布最後的決定。
朱炳坤宣布把主要精力放在熱電材料的基礎研究方向。
等他發言結束後,薛坤說起了後續要做哪些基礎實驗,實驗方麵要說的東西很多,也是項目的重點工作。
陳帥則談起還有彙總數據的工作。
項目組的三位領頭羊發言結束,就到了自由發言的環節。
有的人說起熱電材料的實驗問題;有的人詢問具體的工作安排;有的則是低聲討論著新方向的研究前景。
項目方向性決策確實和博士生無關。
博士生就隻是跟著導師做研究,說是參與項目,實則隻是個‘打雜’的學習者。
陳蘭君和廖書言都開起了小差,前者拿著筆在紙上畫人像,但畫出來的圖隻能勉強辨認出是個人類。
後者則扣起了指甲,扣出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手指一彈,正落在對麵薛海濤的臉上。
薛海濤用手摸一下,馬上看向對麵。
廖書言迅速低頭。
張明浩則是專注地聽著,等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忽然舉起了手。
朱炳坤頓時疑惑問道,“張明浩,你有什麼問題?”
所有人都看過去。
陳蘭君、廖書言也都帶著疑惑的扭過頭。
張明浩開口說道,“朱教授,我是想問一下,為什麼不繼續做Stanene方向了?”
“項目組對Stanene研究已經很深入了,停下來轉到熱電材料,會不會太可惜了?”
他說完補充道,“我個人認為,Stanene的方向是走的通的。”
朱炳坤也遺憾的搖了搖頭,歎氣著給了句解釋,“Stanene方向很好,但我們的研究已經失敗了。”
“再推倒重來,成本太高、有收益的可能性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