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學進行數學建模的目的是對問題進行描述,從而以數學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數學模型建立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是驗證。
模型驗證是準確的,東拚西湊的數字、字符放在一起也沒問題;數據驗證不通過,即便推導過程再完善也沒意義。
所以類似的研究,非頂尖學者很難去投稿發表,也根本無法進行審稿。
薛坤說找專門的機構幫忙驗證,就是找了一條走的通的路,也是利用自己的人脈來幫忙做事了。
張明浩頓時滿心感激。
在說完了驗證數學模型後,薛坤又交代起其他事情,“正式開學了,學習上也要上心,該上的課還是要上。”
“專業課就不說了,必修課、基礎課都還是要過的,否則會影響畢業。”
“周五下午再來一下。”
“有個一起入學,叫馬岩,你們以後是同學,也認識一下。”
“行。”
張明浩點頭記下了。
薛坤手下沒有博士生,申請招生的時候,拿出了兩個名額。
其中一個是張明浩。
另一個是麵試進來的,也是本校物理係畢業的碩士生馬岩,隻是開學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見到。
薛坤一句‘正式開學’也點醒了張明浩,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名博士生。
博士生也是學生,而不是前世的牛馬,沒有人牽著走必須工作。
最重要的是,身體非常重要。
當天晚上就決定要早睡,九點鐘就躺在了床上,就發現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熬到11點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也醒的早,六點半,出門去了臨近的大操場。
跑圈!
早上到操場的人很多,有遛彎的大爺大媽,也有不少學生,都是圍著跑道不斷轉圈。
張明浩也加入其中,走走、跑跑圍著操場轉了幾個大圈,估計著有個三千米,小腿也累的有點發顫。
到食堂吃了早餐,看看時間就去上課了。
博一的課程也不少,主要包括公共課和專業課。
公共課有好幾門都是必修,包括政治、現代科學與工程、近代數學等。
江州大學還規定博士生必須要修一門體育課。
上半學期專業課相對較少,但也都是核心課程。
比如,理論力學、數理方法。
其中絕大部分課程,張明浩都學過一遍,記憶裡都是有的,但像是《馬克思主義與當代》,學過一遍也要重新學起。
上午就是《馬克思主義與當代》。
政治課都是公共大課,好幾個學院的博士生一起上。
他去聽了兩個小時,感覺似乎是學到了東西,又感覺什麼也沒學到。
課後,就去了實驗室。
陳蘭君長期坐鎮博士生工作間,似乎每次過來都能見到她。
許超、廖書言都不在。
張明浩進門問了句,“就你自己?他們人?感覺好像總不在。”
“你來的更少。”陳蘭君抬起頭回了句。
“我剛博一,要上課啊!”張明浩立刻找到了借口。
陳蘭君翻了個白眼,吐槽了句,“我們都是博二才過來的。你剛博一,甚至剛開學,跟個好導師真的很重要!”
她歎了口氣,說了句,“許超他們都去後麵了,做實驗、白天黑夜的做實驗。”
“前置實驗告吹、研究泡湯,重新找方向就要多做實驗,否則怎麼寫論文。”
這倒是真的。
物理係博士生必須多做實驗,實驗做多了才能夠發現、研究才能有進展。
“你不去嗎?”
張明浩好奇的問道。
陳蘭君笑道,“我跟著陳老師研究計算物理。”
計算物理,是物理學中的新興學科,是伴隨著計算機技術發展而出現的。
計算物理以計算機為工具,以計算方法和計算軟件為手段,以研究和發現物質結構及其運動規律為目的。
國際物理界普遍認為,計算物理已經和理論物理、實驗物理並列,成為了物理學發展的第三支柱。
嚴格來說,構建半導體襯底屬性和器件特性關聯的數學模型,就屬於計算物理範疇。
張明浩感興趣的問道,“你的畢業論文有方向了嗎?”
“陳老師說了個方向。”
陳蘭君道,“和stanene類似,擬定存在金屬元素單原子層,然後做特性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