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胸口起伏,直接衝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試圖澆滅那團無名火。
可惜,直到她把自己摔進柔軟的大床,依然覺得胸口堵著一團棉花,悶得發慌。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隔壁房間早已沒了動靜,夜越來越深,窗外能量的躁動似乎也達到了頂峰,卻又奇異地無法侵入這棟彆墅分毫。
她想起汐耀那莫名其妙的怒火,越想越氣,惡從膽邊生。
她豎起耳朵,貼著牆壁仔細聽了半晌,隔壁一片死寂。
她在腦海中呼喚係統:【他睡著了嗎?】
【目標生命體征平穩,腦波活動顯示已進入深度睡眠階段。】係統冷靜地回應。
很好。
時楚楚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像一隻靈巧的貓,悄無聲息地推開連接自己房間和主臥陽台的玻璃門。
海島的夜風帶著涼意吹拂著她的睡裙。
她踮著腳,踏過冰冷的石板地麵,來到了主臥的陽台門前。門沒有鎖,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隙,側身溜了進去。
房間裡隻餘香薰蠟燭微弱的光暈,空氣中彌漫著安神的淡淡香氣和汐耀身上清冽的氣息。
不算柔軟的大床上,汐耀緊閉著雙眼,眉頭卻微微蹙起,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並不安穩。
他確實在做夢。
夢中,光影搖曳。那個他思念入骨、卻又決絕離開的纖細身影,就站在他的床邊,背對著他,正笨拙卻又異常認真地替他整理著床鋪。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他記憶中的嬌氣和不熟練,卻讓他的心狂跳起來,幾乎要衝破胸腔。她怎麼會在這裡?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指尖都因這難以置信的驚喜而微微顫抖。他幾乎要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近在咫尺的幻影。
然而,下一刻,那身影轉了過來。
露出的,卻是侍女那張清秀卻陌生的臉。
失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滅頂。
可這情緒並未持續太久,夢境光怪陸離地扭曲著,那張侍女的臉,五官竟然開始模糊、變化,逐漸勾勒成……成了時楚楚的模樣。
夢中的時楚楚帶著狡黠的笑意,趁著他怔愣無法反應時,徑直走上前,伸出微涼的手捧住了他的臉,然後,一個熟悉而令人心顫的吻印了上來。
那氣息和觸感,熟悉到讓他靈魂戰栗。
明知道這不過是鏡花水月,是自欺欺人的幻夢,他卻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甚至下意識地回應,不忍推開這片刻的溫存。
這一夜,他就在這離奇、混亂卻又令人沉淪的夢境中浮沉,消耗著心神。
第二天清晨,汐耀在一種奇怪的疲憊中醒來。
窗外,人魚島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他怔怔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花了點時間才從光怪陸離的夢境餘韻中徹底清醒。
他坐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掀開身上的薄被,正準備下床,動作卻猛地頓住。
他的視線落在床單某處,表情徹底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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