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往裡走,玳安牽馬進門。
走進裡麵,吳月娘帶著婢女玉簫迎出來。
“拜見哥哥。”
吳月娘眼角含淚,對著武鬆深深一個萬福。
花子虛把西門慶送回家裡,事情的前因後果,吳月娘已經清楚了。
千錯萬錯,都是西門慶自己的錯。
危急時刻,西門慶拋棄兄弟,想獨自逃跑,沒想到山間路滑,跌下陡坡,成了個半身不遂的廢人。
好在武鬆是個仗義人,把西門慶送回了家。
換做彆人,早把西門慶丟在景陽岡自生自滅。
“二弟怎麼樣了?”
武鬆假裝無奈歎息。
吳月娘含著淚道:“已經請了胡太醫診治。”
胡太醫並不是真正的太醫,就是個江湖郎中。
對於用藥、醫理一知半解,亂用虎狼藥。
西門慶找他治病,算是找對人了,早死早超生。
“哎,我且去看看二弟。”
“哥哥跟我來。”
吳月娘走在前麵,婢女玉簫跟在後頭,不斷地打量武鬆。
聽說眼前這個巨漢,既是州解試的第一名,又是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
世上怎會有這等男子?文采第一、武藝超群?
進了主臥,裡麵哼哼唧唧一群人在哭泣。
武鬆快速掃了一眼,好家夥,都是絕色女子。
這個西門慶真會享受!
胡太醫正坐在床頭針灸,西門慶臉色慘白。
見到武鬆,激動地抬了抬脖子:
“哥哥,你來啦。”
房間裡的妻妾、婢女同時轉頭看向武鬆。
這些女子各有風情,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風騷!
除了吳月娘看起來像個良家,其他女的一看就是淫婦。
也難怪,西門慶這樣的人,就喜歡淫蕩放浪的。
“二弟啊...”
武鬆假裝心痛,走到床邊,不禁垂淚。
胡太醫見到武鬆,連忙起身行禮:
“是解元老爺當麵嗎?”
“是,我就是解元武鬆,我二弟能治好嗎?”
聽說武鬆是解元,房間裡的女人再次好奇地打量武鬆。
西門慶隻是陽穀縣裡的一個財主而已,武鬆可是解元啊,未來的大官兒、大老爺!
胡太醫沒有說西門慶的病情,反而繼續問道:
“也是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
“正是我。”
武鬆心中給胡太醫點了個大大的讚。
胡太醫真是太配合了,武鬆在這些女人麵前完美裝逼!
果然,聽說武鬆還是打虎英雄,這些女人的眼裡差點噴火。
又是解元、又是打虎英雄,長得魁梧高大,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看看躺在床上癱瘓的西門慶,眼看這個家就要敗落了。
這些女的心裡各種小心思,已經有人想著怎麼勾搭武鬆,給自己找個好出路了。
胡太醫對著武鬆恭恭敬敬行禮:
“解元老爺真乃神人也!”
武鬆嗬嗬笑了笑,又問道:
“我二弟傷勢如何?”
胡太醫看著西門慶,搖頭道:“怕是...難過今年。”
聽到這話,吳月娘落下淚來:
“這可怎麼是好啊...”
西門慶也知道自己傷得太重,恐怕時日無多,歎息道: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都是我自找的。”
“當日在景陽岡上,我若是不撇下哥哥,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西門慶沒有臉怪罪武鬆,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們且先出去,我和哥哥說幾句話。”
胡太醫拔了針,挎著藥箱離開。
家中妾室全部退出,隻留下吳月娘在旁邊。
“哥哥,我眼看著是不行了。”
“莫要怪我當日不仗義,我凡夫俗體,不像哥哥神勇,見了大蟲害怕。”
“我這一大家子,全靠著我支撐,我走後,家中沒有一個男丁,隻怕她們被人欺淩。”
吳月娘聽著,不停地抹眼淚。
“哥哥是個仗義人,我想把家裡人托付於你。”
武鬆心中暗道:把你老婆、小妾托付給我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老子日後前程似錦,還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