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給他們每人發十兩銀子。”
“好。”
武鬆對著在場三百人說道:
“以後,每月十兩銀子,是你們養馬的錢。”
“每個人兩匹馬,糧餉另有補給。”
糧餉照樣發,每月還有十兩銀子,這等於就是福利。
在西夏的時候,飯很難吃飽。
至於餉銀,名義上是有的,實際上幾乎沒給過。
大宋軍隊有拖欠軍餉的問題,西夏更嚴重。
聽到武鬆的話,大家都愣住了。
武鬆沒有理會,直接離開營地。
扈三娘點了十幾個人,跟著到倉庫拿銀子。
這些銀子,都是武鬆自己帶來的。
銀子發下去,每個人一定十兩紋銀,看得他們兩眼發光。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銀錠,拿在手裡翻來覆去把玩。
“俺滴娘,這便是銀錠啊,有了這銀錠,俺可以買地娶媳婦了。”
扈三娘沒有搭理他們,轉身去追武鬆。
在她眼裡,武鬆才是最重要的。
李成龍摸著手裡的銀錠,罵道:
“他娘的,甚麼兀卒、甚麼王爺,都不如武將軍好使。”
“這是銀錠啊,老子在靜塞軍司十年,隻見過沒摸過!”
劉二把銀錠放在衣服裡,啐道:
“自今日起,老子就跟著主人乾了!”
白石子掂了掂手裡的銀錠,嘿嘿笑道:
“你們說,每月十兩銀子,一年便是百兩...老子當指揮使每月不過兩百個銅錢!”
他們三個當過軍官,也沒幾個錢。
底下的士兵更窮,十兩銀子到手,誰還管什麼西夏、大宋,隻要跟著武鬆就行。
“跟著主人,有銀子!”
“對,老子跟著主人乾!”
營地裡的士兵跟過年一樣。
士兵都把銀子貼身藏了,不敢放在屋子裡,怕被人偷了。
武鬆沒有馬上找戴宗、時遷,他們兩個跑了一晚上,需要休息。
等到晚上,兩人醒了,武鬆切了一大盤肉,備了一壺酒。
“西壽保泰軍司西北方十裡處,有一山穀。”
“若我所料不錯,西夏輜重糧草,都在那裡。”
戴宗大口吃著肉,點頭道:
“我與時遷賢弟再去一趟。”
“路上務必小心,輜重所在,必有重兵防守。”
“我等省得。”
飽餐酒肉,戴宗、時遷騎了兩匹馬,借著夜色出城。
離開西安州,戴宗、時遷往東先走十幾裡,然後再往北進發。
這樣是為了避開西夏的斥候,免得被發現。
往北走了幾十裡,確定避開西夏大軍斥候,兩人趁著月色,快速往西南方向進發。
騎在馬上,時遷說道:
“哥哥何時將神行術教我,小弟也可與哥哥一般來去如風,何必騎這馬兒。”
“不是我不教你,這神行術需借神力,我沒有這本事。”
“哥哥神力從何而來?”
“是那道人與我的,符咒也隻是催發神力罷了。”
戴宗如此說,時遷也沒辦法了,隻能乖乖騎馬。
翻過殺牛嶺,兩人很快進入西壽保泰軍司地盤。
上次已經來過,兩人輕車熟路,繼續往西北方前行。
等到黎明時分,兩人來到一座山穀前麵。
停下馬,兩人喝了口水,又給馬喂了水。
戴宗留在原地,時遷悄悄摸到山穀邊緣。
隻見山穀內囤積著糧草,還有軍械兵器。
時遷心中暗喜:
二郎所料沒錯,西夏輜重果然都在此處。
待我進去燒個乾淨,再立一個大功。
選了個無人之處,時遷縱身一躍,落進山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