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又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另一個水源地。
武鬆下令全軍往西北方向進發。
李吉走在最前麵帶路。
又走了一天,抵達李吉所說的村鎮。
河裡依舊乾涸,沒有水源。
人馬兩天沒有喝水,隻吃了乾糧,嘴巴已經乾裂了。
李吉踩在河床,兩隻手用力刨開沙土,喃喃道:
“怎會沒有水...”
白石子抱怨道:
“西夏乾旱,夏季有水的河,到了秋冬就是溝子。”
李成龍環顧四周,擔憂道:
“若是三天沒有水,人馬都支撐不住。”
扈三娘怒道:
“你這廝,讓你帶路,你卻給我們帶進死路。”
眾人埋怨,李吉想死的心都有了。
劉二提議進村子找水井,先補充水源再說。
武鬆不想暴露行蹤,不願意進村子。
抬頭看著烏沉沉的天,武鬆說道:
“看樣子要下雪了,等下了雪,就有水了。”
“不進村子,繼續趕路。”
武鬆下令,眾人上馬,李吉帶路,繼續往興慶府方向進發。
走到天黑時分,天上沒有月亮,看不清楚路。
武鬆下令紮營,所有人拿出乾糧乾嚼,戰馬也乾嚼豆子。
大家都很渴,嗓子都要冒煙了。
乾糧吃在嘴裡,沒有唾液,感覺咽下去拉嗓子。
扈三娘吃不下,索性不吃了。
李吉羞愧地低頭不說話。
這次突襲,靠的就是他走過這條路,知道哪來有水源,結果他的指引都不靠譜。
行軍一天,大軍困乏,沉沉睡著。
到了快天亮時,天上突然飄下大雪。
李吉第一個醒來,激動地喊道:
“下雪了,有水了,有水了!”
楊誌醒來,趕緊把身上的雪掃在一起,吃進嘴裡。
扈三娘也醒了,趕忙吃了幾口雪,潤潤喉嚨。
武鬆睜開眼睛,喜道:
“天助我也!”
所有騎兵都醒了,吃雪解渴。
戰馬不用人教,低頭舔舐地上的積雪。
雪後寒冷,武鬆拿出準備好的馬衣,給戰馬套上綁好。
兩個月前,武鬆就讓何運貞準備寒衣、馬衣。
騎兵和戰馬同時穿上衣服,抵禦寒冷。
水囊裡塞滿雪,大家吃乾糧充饑。
吃飽喝足,武鬆翻身上馬,李吉帶路,騎兵繼續往西北進發。
...
興慶府。
白茫茫的雪落下,整座城池異常安靜。
驛館裡,十幾個美姬載歌載舞,陪侍的美姬倒酒,蔡絛、秦檜已經喝醉了。
戶部右侍郎王回手裡拿著酒杯,心事重重。
“王侍郎為何愁眉不展?可是酒水淡薄?”
王回嗬嗬笑道:
“並未酒水寡淡,隻是我等奉命出使,商議和談停戰。”
“抵達興慶府已然數日,卻不見兀卒,不知為何?”
香都笑道:
“兀卒身體偶感風寒,待好了,自然會相見,王侍郎何必憂慮。”
王回心裡猜到了一些,但不好說破。
無非就是看武鬆病重,想等武鬆病死,好趁機修改談判條件。
“王侍郎且滿飲一杯。”
王回無奈,隻得喝了一杯。
等到晚上散席,蔡絛回到房間躺下,王回進了房間,坐在床頭說道:
“三公子,你我到此已經六日,至今不曾見到西夏皇帝。”
“我看他們有意拖延,明日你與他們說說。”
蔡絛喝得大醉,根本不理會,轉身往裡睡了。
王回無奈,隻得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