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宅子,隻見張吉、何正複坐在裡麵。
何運貞、歐陽雄也在,扈三娘、李二寶陪著說話。
末尾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武鬆未曾見過。
“哥哥回來了。”
歐陽雄激動起身,拉著武鬆坐下。
“何叔、張叔,你們怎的來了?”
張吉激動地起身,笑道:
“多謝二郎,聖上昨夜任我為尚書右丞。”
何正複笑道:
“我任了樞密直學士。”
武鬆問道:
“何叔不是尚書左丞麼?”
何正複歎笑道:
“我曉得二郎為我謀尚書左丞的位子,但聖上不曾應允,隻許了我樞密直學士的差遣。”
武鬆點點頭,也明白徽宗的擔憂。
張吉、何正複都是武鬆的同夥,如果任職左右丞,隻怕又跟蔡京一樣。
不過,樞密直學士也是一樣的,和武鬆搭班子做事。
“此事雖是我籌劃,到聖上那裡要官的,卻是蔡攸那廝。”
“兩位阿叔還需往蔡攸府裡走一趟,謝過一次。”
何正複笑道:
“方才二郎不在,我們去過了。”
“蔡中書說都是二郎的主意,讓我們來謝你。”
武鬆問道:
“沒有做太師麼?做了中書侍郎?”
張吉說道:
“聖上許了他尚書左丞兼中書侍郎的差遣,已是位極人臣了。”
徽宗時期,中書省是最核心、最高的行政機構。
中書省的最高長官是中書令,但因為中書令職權太大,長期空置,隻設立副職:
就是中書侍郎。
實際上,中書侍郎就是中書省的實際負責人。
蔡攸得到了尚書左丞兼中書侍郎,就是做了大宋的宰相。
張吉任職尚書右丞,那麼尚書省就被武鬆控製了。
武鬆任職樞密使,何正複任職樞密直學士,樞密院也被武鬆控製。
蔡攸、張吉控製政務,武鬆、何正複控製軍務。
至此,大宋的最高權柄,都在武鬆手裡。
原本以為很難得到的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
武鬆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
“如此,我等也算是大宋權臣了。”
武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何運貞感慨道:
“我授了戶部員外郎的差遣,歐陽賢弟授了禮部員外郎的差遣。”
歐陽雄激動地說道:
“一步登天啊,小弟謝哥哥。”
武鬆問盧俊義他們的官給了沒有,張吉說都給了官,每個人各不相同。
除了楊誌、施恩、楊春、陳達、李吉得到了原定的官職。
徐寧得了禁軍總教頭的差遣;
魯智深到大相國寺做莊主,管理寺廟的財物;
淩振做了甲仗庫的主使。
徐寧、淩振本來就是朝廷官員,所以好安排。
盧俊義、史進、朱武、曹正、張青、戴宗、時遷的差遣還沒有定。
吏部想給他們外放的差遣,到地方做兵馬都監、團練使之類的。
張吉知道武鬆不願意這些人離開,所以壓著沒有定,想問問武鬆的意思。
至於扈三娘、孫二娘,兩人都是女的,隻給了誥命出身,沒有給官職。
李二寶是武鬆的隨從,燕青是盧俊義的隨從,所以暫時也沒有定。
“我想問問二郎,也問問他們想要甚麼?”
武鬆說道:
“且等兄弟們歸來再議。”
武鬆安排酒菜,邊喝邊等。
張吉指著坐在末尾的年輕男子說道:
“此是我犬子張煌,今日帶來見見二郎,日後也請二郎照看。”
張煌連忙起身,拜道:
“小弟張煌,拜見武鬆哥哥。”
“都是自家兄弟,且坐下說話。”
張煌坐下來,張吉說道:
“他如今還在準備明年的省試,未曾有官職。”
又對兒子張煌說道:
“二郎文章天下無雙,你多向二郎討教。”
張煌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