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習錄》《四書章句注解》都已熟讀。”
武鬆笑道:
“本朝以文治國,必有進士出身,才得任美官。”
“明年殿試,你必要中進士才好謀劃。”
張煌趕忙起身:
“記住了。”
何運貞、歐陽雄能任職六部員外郎,就是因為他們是一甲進士出身。
徽宗這樣安排,其他人也沒有話說。
盧俊義他們出身草莽,雖然立功了,官職安排仍然不如何運貞、歐陽雄。
到了傍晚時分,盧俊義一眾人回來了,唯獨魯智深在大相國寺住下了,沒有回來。
眾人見過後,坐在一起吃酒閒話。
武鬆把事情說了後,問道:
“諸位兄弟覺著如何?外放做官,還是在京師暫且等候?”
盧俊義說道:
“若是外放了州郡,兄弟們便是散開了。”
“我情願在京師候著,與二郎在一起。”
史進也說道:
“我師父王進在京師,諸位哥哥也在,我不願意去州郡。”
朱武說道:
“我等兄弟聚在一起才成氣候,若是分散了,便是落單的孤雁。”
戴宗、時遷都不願意離開。
張青、蘇二娘更不願意外放,想留在京師。
“張叔,你與蔡攸說,安排京師的差遣,不論官職大小,先安頓下來。”
“曉得了,我與蔡侍郎商議。”
武鬆後續還有大事要做,這些人是武鬆的核心班底,絕對不能分散。
張吉、何正複起身離開,何運貞、張煌、歐陽雄跟著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門外便進來一個人。
“老師。”
武鬆出門迎接。
“二郎,恭喜。”
來人正是張知白。
靠著武鬆,張知白從清河縣調任開封府通判,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不過,武鬆滅掉西夏的消息傳回來後,張知白又有新的想法了。
“老師裡麵坐。”
張知白進書房坐下,武鬆單獨作陪。
“聽聞二郎得了樞密使的差遣,可喜可賀。”
“多謝老師當年抬舉。”
當年如果不是張知白點了武鬆童子試魁首,或許的事情就沒有了。
畢竟,武鬆已經年滿十八歲,不符合童子試的條件。
張知白見武鬆文采出眾,才故意放武鬆過關。
提起當年的事情,張知白感慨道:
“不過才三年而已,二郎便從童生任職樞密使。”
“古往今來,從未有二郎這等人。”
武鬆笑道:
“不過是僥幸而已。”
“何來僥幸,科場之上,都是真刀真槍的文章。”
“若是中個進士便罷了,二郎可是狀元及第。”
“再者,二郎半年滅西夏,如此奇功,比那大漢驃騎將軍不遑多讓。”
武鬆說道:
“霍去病破匈奴、封狼居胥,我如今滅區區西夏,尚不足與之並論。”
“二郎過謙了,霍去病以舉國之力,你隻以關西之兵,不遑多讓。”
玉蘭進來泡了茶,武鬆和張知白說了會兒話。
最後,武鬆問道:
“老師可想要其他差遣麼?”
張知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隻怕二郎為難。”
武鬆笑道:
“蔡攸做了中書侍郎,如今中書省、樞密院都在我的掌控,有甚麼為難。”
“如此...我想謀個六部差事,可得麼?”
“六部哪個?”
“吏部。”
“好,我為老師安排。”
“如此,謝過二郎了。”
“老師何必客氣。”
兩人聊到天黑,張知白告辭回家,武鬆送出門外。
騎著驢子,張知白回到家裡,夫人接著,問道:
“得了六部差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