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邊將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一邊抬頭。
先入眼簾的,是那身紅狐裘墨錦祥雲披風,熟悉的燙眼。
孟昭月啄著的指尖都忘了拿出來。
謝傾言漆黑如墨的眼深邃得讓人看不清,可他的視線卻沉沉落在孟昭月口中的手指上。
孟昭月瞬間把指尖拿了出來,下意識藏在身後。
耳朵發燙。
就像是知道她會是如此反應,謝傾言目光膠著,在她唇瓣、耳後那一片絞得極緊。
“咕咚”一聲,孟昭月咽了下口水。
腳步微微向後一撤,仗著膽子行了個禮。
“參見大人。”
聲音維持得還不錯。
謝傾言點頭,“嗯”了一聲,隨手解下披風放在她桌案上。
“眼熟麼?”
孟昭月剛直起身,就被人貼臉質問,臉色著實不好看。
悶了半晌,憋出一個字,“不。”
“嗬~”
謝傾言笑了。
行。
舌尖勾了下犬牙,換了個話題。
“離安王遠點,不準去什麼勞什子宴會。”
孟昭月眼神微晃,又想起冰蠶絲上的紋樣,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可她的沉默在謝傾言眼裡,就多少有些刺眼。
儘管想著與她好好說話,到底還是有了點怒氣,“說話。”
語調不重,但是威脅仍舊可見。
乍然知道那日又被他救了,孟昭月著實有些底氣不足。
乾脆低頭,繼續裝聽不見。
一針一線,繡得悠然自在。
好像這室內仍舊隻有她一人。
謝傾言眯了下眸子,半晌過去,挑眉一笑。
拉過一側的椅子,坐到一旁,看她指尖護指,又看她針上金線。
若是順手了,還會幫她扶一把繡繃。
夜裡靜謐,孟昭月甚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響在耳邊,驚雷似的。
許久,金瓜成型,孟昭月終於停了手,又向他行了一禮。
“大人萬安,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謝傾言輕“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原話又重複了一遍,“離安王遠點,不準去什麼勞什子宴會。”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好像她還是他的所有物。
孟昭月深吸了一口氣,“此事與大人無關,不勞大人操心。”
謝傾言已經直起了身子,盯著她繡出的金瓜,指尖摩挲過金線的針腳。
三年,變化如此大麼?
“跟誰學的?”
孟昭月一愣,略有詫異看了他一眼。
這是什麼問題?
謝傾言瞥了她一眼,“跟誰學的膽子這麼大?”
語調平淡,麵容嚴肅,跟孟昭月記憶中的人很像。
包括越來越近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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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征集火葬場素才啦,寶子們。
你們想看月寶怎麼花式拒絕九千歲呢?
大膽說出你們的想法吧,咱們後續正文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