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月腳步跟著退,儘量挪得不動聲色。
可惜謝傾言的眼睛牢牢釘在她身上,在她抬腳的瞬間,抓住了她的手。
隨後用力往前一拽。
孟昭月被他拽到了懷裡,隻隔著兩層差彆極大的布料。
胸膛起伏都清晰可感。
“大人您自重。”
聲音略有些顫,倔強裡透著股薄怒。
謝傾言深深看了她兩眼,最後隻是抬手揉了下她的眼尾。
桃花眼尾微微上挑,一如既往的漂亮。
“答應我,就鬆開你。”
他手抓得緊,話卻柔。
孟昭月頓時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被誰調包了。
雖然她本身就不打算去什麼宴會,但以往太聽話,出了宮反而生出些膽子。
“與大人無關。”
謝傾言挑眉,盯著她唇瓣緩緩勾了個笑。
與此同時,身子一點點前傾,下頜越來越低,手越攥越緊。
孟昭月費力往後躲,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仍舊越來越近。
眼看快要貼上了,謝傾言再次幽幽開口。
“是麼?”
孟昭月修長的脖子極力後仰,鎖骨處的小窩越來越深,看得謝傾言格外眼熱。
但他隻一點點往下壓,視線緩慢上移,挪到她略有些蒼白的唇瓣時微微頓了頓。
轉瞬恢複正常。
那瞬息幾乎不可察覺。
孟昭月自然沒有發現,隻一味躲。
謝傾言眼底的柔情多了絲歉然,但動作沒停。
無論她後仰到哪兒,謝傾言總是能夠得到。
察覺他的呼吸時,孟昭月到底忍不住了。
“不、不是,我不去。”
這一字比一字重的音兒到底攔住了往前移動的猛虎。
謝傾言不動了,任由孟昭月歪著頭,鬆了勁兒,一下下深深喘息。
夢昭月好似爬上了西郊最高的峰,累得直喘。
謝傾言細細感受了一陣,在某一個瞬間“唰”地後撤,離得老遠。
懊惱的一皺眉頭,轉身撈起披風,將人裹住勒得嚴嚴實實。
“走了。”
孟昭月桃花眼都瞪圓了,這是要勒死她?
謝傾言被她瞧得頓了頓,立馬輕“咳”一聲,手鬆了鬆。
“快點,送你回去。”
孟昭月知道自己扭不過他,乾脆整理好東西,自己往出走。
“不勞大人,我可以自己回。”
說著就要摘披風。
寅朝不宵禁,城防營又常有巡邏,走夜路還算安全。
何況她這一身樸素到埋進人堆都看不見。
謝傾言冷冷瞥了她一眼,“快些,彆讓我說第二遍。”
孟昭月抿唇,又不想欠他,乾脆掏出袖中手帕,翻了快炭塊出來一劃拉。
“大人可識得?”
謝傾言接過來看了看,一個月亮三星星。
是有些眼熟,但……“什麼?”
孟昭月吸了口氣,視線向四處掃了掃,聲音很低,“南朝圖騰。”
謝傾言眸子一冷,霎時抬頭看她,“哪看到的?”
“安王拿來的冰蠶絲,有個極淡的紋樣。”
孟昭月跟了他近七年,雖然幾乎每月隻見一次,但經年累月下來,也能察覺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