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覺實際上是六扇門的人!”
“啊?”
在場幾人再度傻了。
這峰回路轉的,實在令人猝不及防。
“原來如此……”
展昭則眨了眨眼睛,瞬間想通了不少事情。
“定覺是七年前入寺的,看似身家清白,其實是六扇門玄機堂培養的暗樁!”
事到如今,戒聞乾脆全說了:“入寺未久,他的身份無意間暴露,我等卻未驚動,而是安排其在寺內修行,三年前成為地藏院的講法僧,直至今時。”
展昭立刻問道:“寺外的六扇門,是不是在關注此案?”
“不錯!”
戒聞輕歎:“我大相國寺乃天下第一刹,為國開堂,得天家供奉,如今門人遭到毒殺,朝堂都要關注,已經不是簡單的江湖事宜。”
偏偏案發的現場,六扇門的暗樁就直接牽扯其中,一旦案情難以破獲,六扇門插手,大相國寺勢必處於被動。
這正是戒聞擔心的。
所以他之前,才會向地藏院首座持宏禪師,舉薦同樣在現場的展昭破案。
隻是那個時候,防備的是六扇門借機插手案情。
卻萬萬沒想到,凶手很可能就是六扇門人。
至於動機。
‘是因為我入了大相國寺麼?’
展昭有所疑慮,但仔細想了想,又默默搖頭:‘不太可能是主因。’
他入寺才十天,行凶的毒藥卻是“五仙教”的“腐髓醍醐”,這就不是短短時間能夠弄到的,況且他和六扇門之間的衝突,也沒有嚴重到如此程度。
戒聞也不覺得是因為眼前這位小師弟,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六扇門想要將手伸入我釋門,已是圖謀多時了……”
定海悚然一驚,就連表情始終平和的定逸,臉色都不禁沉了沉。
此案一出,個個來曆不凡的沙彌,是不是都要進六扇門接受調查?
到那個時候,不僅是胡西霸在山西潞州府犯下的事,程若水父親在襄陽那樁說不清的血案,一定會被六扇門揪出來,更不知還有多少牽扯……
“如此說來!”
陳修瀚聽到這裡都忍不住了:“這個凶手下毒害人的動機,就是為了讓六扇門有充足的借口,能夠入寺調查?”
頓了頓,他大半出自真心,但也有趁機表態之意:“未想到執法的六扇門,竟做下這等事來,簡直駭人聽聞!”
其餘幾人,也露出義憤填膺之色。
‘不太對勁啊!’
唯獨揭露真相的展昭皺了皺眉。
他在初出江湖的雲棲山莊裡,遭遇案情,破解謎團後,凶手直指六扇門人。
但雲棲山莊上下並不相信,六扇門當然更不願承認,還惱羞成怒,擁上來要拿他。
江湖中人,講道理的從不是嘴,而是劍。
結果用劍講道理,六扇門更講不過他。
也是大相國寺的持願神僧出麵,雙方才罷手。
對於六扇門人行凶,當時的展昭並未特彆在意。
任何執法隊伍裡麵都難免有不法分子存在。
且這類人一旦行凶作惡,禍害更大。
但一樁案件是巧合,接連兩樁案件,且相隔如此之近,就不對了。
尤其是這第二起毒殺案。
無差彆投毒,不管死的人是誰,何止是極端,堪稱喪心病狂!
“定覺是否為真凶,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抓捕過程不能輕易為之。”
展昭建議道:“最好將六扇門的接應之人一並拿下,才能確保此案不會反複,讓對方無話可說。”
“不錯!不能讓行凶者反咬一口,嫁禍我寺!”
戒聞連連點頭,滿是托付地道:“小師弟,一切都聽你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