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和山大對視一眼，神情稍緩，但仍未完全放下戒備。
山大："那他們來高原做什麼？"
小喇嘛："你們為何來到這？"
白月魁如實開口："躲避噬極獸。"
小喇嘛："他們為躲避怪物而來。"
碎星皺眉："可怪物現在跟著他們來了！"
小喇嘛如實翻譯。
墨淵開始胡編："噬極獸遲早會找到這裡，有沒有我們都一樣。"
小喇嘛轉述後，山大和碎星沉默。
老喇嘛突然開口："山神昨夜降臨，帶走不誠之人。或許，真正的劫難才剛剛開始。"
小喇嘛低聲翻譯給白月魁和墨淵。
白月魁冷笑："‘山神’？那些東西可不會分辨善惡。"
小喇嘛猶豫了一下，仍如實轉達。
經堂內陷入短暫的寂靜，隻剩下酥油燈燃燒的細微聲響。
碎星最終下定決心："那現在怎麼辦？"
白月魁："要麼等死，要麼跟我們走。"
小喇嘛翻譯完，碎星和山大的表情變了。
老喇嘛聽著話，枯瘦的手指攥緊念珠，沉默了一會後。他猛地睜大渾濁的雙眼，乾癟的胸膛劇烈起伏，僧袍下的身軀因憤怒而顫抖。
"那為什麼——我們沒事？！"他的嗓音驟然拔高，沙啞中帶著尖銳的怒意。
經堂內的酥油燈劇烈搖晃，光影在牆壁上扭曲。老喇嘛猛地站起身，指著白月魁，枯瘦的手臂青筋暴起："你胡說八道！褻瀆山神！霍亂人心！"
白月魁冷眼看著他的暴怒，臨淵者外骨骼微微繃緊，但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因為你們念經念得像塊石頭。"
老喇嘛的怒罵戛然而止。
"一動不動，心如死水。"白月魁繼續道，"說不定那些怪物真把你們當石頭了。"
話一出口，她突然頓住，眉頭微蹙。
如果真是這樣......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仍在打坐的喇嘛——他們呼吸微弱，眼神空洞，仿佛與世隔絕。如果普通人也能進入這種狀態......是不是真的能騙過噬極獸的感知？
碎星和山大麵麵相覷，這老頭原來聽得懂也會說，但是不想做翻譯。小喇嘛則怔在原地，手中的經筒停止了轉動。
整個經堂陷入詭異的寂靜，隻剩下老喇嘛急促的喘息聲。
這個方法......或許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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