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墨淵還是決定去看看白月魁怎麼樣了。
走近一分，聲音就清晰一分，白月魁在自己殘破的帳篷中瘋狂發癲。肉體撞擊地麵的悶響，難受壓抑的喘息越來越大。
墨淵透過破布上的劃痕看見她已經把自己身上衣服脫掉了，指甲在潔白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又肉眼可見的愈合了，看起來像想從自己身體裡麵把什麼取出來。
"哦，天啊。她是得神經病了嗎？"墨淵在心中獨自感慨，不知道等她發完癲斷開的骨頭會不會又變形了……
墨淵站在門口等著，聽著裡麵動靜。直到動靜退出一段時間，他才抬手撩起帳篷的門簾。
月光和冷風順著他的動作灌了進去，白月魁趴在角落裡手指還在無意識的抽抽，但人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了。渾身都浸滿了冷汗，帳篷底下的布被她弄破了，導致身上沾了一堆塵土，洗澡白洗了。
墨淵過去把白月魁翻了個麵，撥開粘在臉上的頭發。找了塊布幫她擦拭身體後套上衣服。
她身上的骨頭這麼快就長好了，讓墨淵很是意外。被冷風一吹白月魁的腦子清醒多了，見到墨淵完全把自己當肉，看著自己沒有一點想法，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你……"話剛開口就停住了，我為什麼會想說那種話？
墨淵疑惑的轉來了頭。
"瓊斯給的藥是殘缺品，達到了永生，但是死亡的組織會在身體上堆積，沒有排除的方法人會把自己"活"死"白月魁偏過了頭盯著照進來的月光找了個話題。
"代價，正常。"墨淵轉回了自己的頭，總不能既要又要吧。如果這真是永生藥的話，有很多時間可以找解決方法。
墨淵的反應讓白月魁更加不能理解："你把可以永生的藥喂給了我，沒有什麼感想？瓊斯死了，這是最後一支藥劑。"
"我是武器，武器不需要壽命需要消耗壽命。"
墨淵說的話一點都不符合白月魁的價值觀，永生竟然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災難爆發前無數人都在追求的，墨淵嗤之以鼻。
"你不知道這個永生的價值嗎？"看著麵對月亮的墨淵白月魁問道。
"永遠即是落後。"
墨淵說的話白月魁還是聽不懂，這是什麼謬論？永生即使落後？她伸手去戳了一下墨淵的後腦勺："你腦子壞了吧？"
墨淵撇了一下頭，白月魁的手指從他臉上劃了過去："人停滯不前的世界，永生為人追捧。每一代強一點良性發展，永生的人就會慢慢被拉開差距變成廢物。"
白月魁閉上了眼睛："愚昧，你口中的進化不過是短命種的自我安慰，知識需要時間去沉澱。"
墨淵轉身麵向白月魁："腦子的容量有限，知識需要足夠好的載體。百年後如果不夠，千年後，存的東西太多人的意義會變得混亂，而世界還在變化，要不停的把帶著舊影子的新東西往腦子裡麵塞。"
"我短命會死，但你能保證自己長生不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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