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被一劍穿心的“鬼”,本就害怕至極,此刻見那“鬼”站著一動不動,反而蹣跚了兩步,縱身躍入一個幽深的廢棄礦洞。
礦工們失聲驚呼,也管不得那裡是不是禁地了,一個個麵如死灰的拿起鐵鎬,各就各位,裝作什麼也未曾發生,新來的大人殺氣太重,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大喘一聲。
隻有那顫抖的雙腿證明他們此刻的絕望。
王老鼠褲襠下已然濕了一大片,他哆哆嗦嗦的求饒,“大人,小的一定好好做,大人饒命……”
淩千鋒的裁雲劍“滋啦”一聲隔裂他的衣角,隔空一掌將王老鼠打飛。
“臟,但你的命,當由她來取。”
王老鼠被打飛,直直撞在礦壁上,留下身後一大片血漬。
他疼的說不出話,五臟六腑似被震碎,手上還緊緊攥著那雪白的衣角,渾身顫抖,動彈不得。
在埋頭挖礦的礦工們個個大氣不敢喘息,他們雖恨王老鼠至極,本改幸災樂禍,但那“殺神”的氣場太強,叫他們連幸災樂禍的心都熄滅了去,生怕下一掌打的就是他們。
整個礦洞隻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
淩千鋒踏步烏皮六合靴,仿佛周邊的人都是空氣,一步步走向虛弱靠壁的沈青崖,靴子在礦地上發出石頭摩擦聲。
他周身散發的寒意,讓靠近他的人都覺得血液都要凍結。
他朝沈青崖走近,手臂筆直地伸直,將“裁雲劍”橫送到沈青崖麵前,他的目光裡隻有沈青崖,再無旁人。
“殺了他。”
見沈青崖不接,他手腕一翻,裁雲劍掉落在地,劍鋒恰好砸碎了那天青色的瓷瓶,滾出一顆赤紅的藥丸。
隨即他後退兩步,身姿如孤峰峙嶽,帶著不容違逆的壓迫感。
他說的毫無感情,“吃了他。”
沈青崖定定看著淩千鋒,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變得更強了。
他的性子似乎有些不大對,換做原來,按他雷厲風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見到滄海印定會直接拿走,怎會無動於衷?反而提出這不著調的要求?
還有她的命,每每見他都是一招必殺,如今這般好的殺她的機會,他不動手?
沈青崖生了疑心,看了一眼地上那碎裂的瓷瓶,抬眸,臉色平靜,“如果我說不呢?”
“呃!”
一道身影如電般閃過,沈青崖脖子一緊,一隻戴著暗銀色金屬手套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
那手套指節處鑄著猙獰的獸首浮雕,冰冷堅硬,硌得她生疼。
“殺了他,他打了你。”淩千鋒的聲音毫無波瀾。
“你不是淩千鋒!”沈青崖被他掐得呼吸困難,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真正的淩千鋒絕不會說這句話。
“你到底是誰!”沈青崖一字一頓的質問!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時,淩千鋒猛地將她甩向一旁,砸到岩壁之上。
“砰”的一聲悶響,沈青崖肩背遭受重擊,原本就被鞭子抽裂的道袍在鎖骨處徹底撕開一道口子,露出了下方一小片肌膚。
就在那清晰的鎖骨末端,一個殷紅如血的梅花狀胎記,赫然顯現!
淩千鋒的手,還保持著甩出她時的力道,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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