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從齒縫間碾出淬了冰的命令,每個字都像子彈般釘進她的耳膜。
梁爽猛地旋身掙脫,腕骨在空氣中劃出淩厲的弧光。
"啪"的一聲脆響,她的指甲在鐘離頸側留下三道血痕。
"憑什麼?"她後退兩步,昂起下頜,眼底燃起挑釁的火光,"你憑什麼管我靠近誰?"
鐘離抬手摸了摸頸間的血痕,指腹沾上一點猩紅。
他盯著那抹血色,忽然低笑一聲,嗓音裡裹著惡意:"憑你是個災星。"
梁爽猛地攥緊手指,指甲狠狠楔進他手臂的肌肉,"鐘離,你他媽神經病吧!你到底要乾嘛?!"
她的聲音驟然拔高,近乎嘶啞,"你記不記得,當初是你拋棄的我!而你早已經結婚,連孩子都有了!現在還在這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惡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冷笑:"我選擇和白玉泉好怎麼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是誰?!"
鐘離眸色一沉,反手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幾乎要捏碎骨骼。
他逼近她,嗓音低啞而危險:"白玉泉知道你十八歲就在我床上哭的樣子嗎?"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滲血的耳垂上,"知道你這具身體...每一寸都被我烙過印嗎?"
"哈!"
梁爽仰頭大笑,笑聲裡帶著破碎的瘋狂,"那你呢?你老婆知道你對著舊情人發情的樣子有多惡心嗎?"
她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聲音卻輕柔得近乎詭異:"你女兒要是知道……她爸爸其實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強迫他直視自己眼中的鄙夷,一字一頓:"你說,她會不會覺得惡心?"
鐘離忽然眯起眼睛,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
他的視線像冰冷的蛇信,緩慢地舔舐過她因憤怒而繃緊的下頜、顫抖的睫毛和咬出齒痕的唇瓣。
那目光太過專注,專注到讓梁爽的後頸泛起一陣細微的戰栗——她竟一時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欣賞她的失控,還是在盤算著什麼更危險的東西。
更讓她煩躁的是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不是嘲諷,不是愉悅,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乎詭秘的神情,仿佛他正透過她暴怒的皮囊,窺見了某個隻有他知道的秘密。
""就這麼恨我?""
低啞的嗓音裡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寵溺,卻在話音未落的瞬間——
""砰!""
梁爽猛地低頭,用儘全力撞向他的麵門!
鐘離反應極快,優雅地側頭避開要害,卻故意讓她的額角重重擦過自己的顴骨,皮膚相撞的悶響在狹小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撞擊的疼痛讓梁爽眼前一黑,微微踉蹌著後退,而鐘離竟還順勢扶了一下她的腰肢,指腹曖昧地摩挲她繃緊的脊線,仿佛在安撫一隻發狂的貓。
""你可真狠啊,寶寶。""
他低笑,舌尖抵了抵被撞得發麻的顴骨,眼底翻湧著危險的興味。
梁爽趁機掙脫他的桎梏,反手抓起洗手台上的玻璃杯,毫不猶豫地砸向身後的鏡子——
""嘩啦!"
整麵鏡子應聲而碎,無數碎片如銀河傾瀉般墜落。
碎裂的鏡麵映出無數個他們,每一個都是扭曲的、破碎的,像極了他們之間早已腐爛的關係。
梁爽站在萬千光點之中,像個破碎的洋娃娃般放肆大笑。
她染血的指尖輕佻地劃過自己纖細的脖頸,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妖冶的血痕。
冰冷的鏡片邊緣抵上鐘離的咽喉時,她的眼神純淨得像個孩子。
鮮血順著他的脖頸蜿蜒而下,在燈光下折射出妖冶的光澤,像一條猩紅的毒蛇緩緩遊走。
"你要再碰我一下,"梁爽踮起腳尖湊近他耳畔,溫熱的呼吸拂過鐘離染血的耳垂,聲音甜膩如蜜,"我就把你這副嘴臉直播給你老婆看,如何?"
喜歡一生愛你隻一次請大家收藏:()一生愛你隻一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