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乖。"
鐘離的嗓音低沉如暗潮,裹挾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梁爽的掙紮在他掌下顯得如此徒勞——他單手扣住她纖細的腕骨,另一隻手不容抗拒地環住她的腰,猛然收緊。
她的胸口狠狠撞上他的胸膛,骨骼相抵的鈍痛讓她悶哼一聲。
鐘離順勢將她更深地壓向自己,熾熱的體溫透過衣料灼燒著她,仿佛要就這樣烙進她的血肉裡。
碎鏡中映出他們扭曲的倒影,像一幅被暴力撕碎又勉強拚合的舊照片,每一道裂痕都蜿蜒著他們支離破碎的過往。
尖銳的鏡緣割裂了梁爽蒼白的臉,也割裂了鐘離眼中病態的溫柔。
他忽然放輕力道,近乎憐惜地將她抱上洗漱台。
冰冷的大理石台麵激得她一顫,而他的手掌卻滾燙,順著她戰栗的腰線下滑,指尖在布料上摩挲出危險的溫度。
"寶寶,我好想你。"
低啞的嗓音裡混著壓抑的喘息,他俯身吻上她胸前單薄的衣料。
那姿態近乎虔誠,可齒尖隔著布料重重碾過肌膚時,卻暴露出野獸標記領地般的占有欲。
"這裡..."他的掌心貼上她後腰凹陷的弧度,"還有這裡——"突然掐住她大腿內側的手引得她劇烈掙紮,"我都記得。"
"啪——"
衣帛碎裂聲驟然炸響。
梁爽的領口在他指下崩裂,蒼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已不是女人光潔的軀體,而是一幅被無數暴行反複塗抹的殘破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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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骨下方淤青深紫,邊緣泛著腐敗般的暗黃,像被鐵鉗生生碾碎的花瓣。
最駭人的是頸側——那個細小的針眼周圍泛著不自然的青紫,如同毒蛇咬噬後留下的潰爛痕跡,是“夜鶯”刻進她骨血裡的恥辱烙印。
鐘離的指尖在半空中凝滯了一秒。
那是一個幾不可察的停頓,像是被某種無形的阻力硬生生截斷。
他的指節微微曲起,在距離她肌膚一寸之處僵住。
他的眼睫極輕地顫了一下,又迅速歸於平靜。
再抬眼時,他眼底已無波瀾,隻剩下冰冷的審視,如同打量一件被用壞的器物。
他鬆開鉗製她的手,指尖在她肩頭輕輕一蹭——那動作漫不經心,如同拂去衣袖上無關緊要的浮灰。
"嘖..."他垂眸掃了一眼指尖,喉結微動,嗓音壓得極低,卻字字淬冰:"真倒胃口。"
滿地碎鏡突然刺進梁爽的視網膜。
十七歲的鐘離喘著粗氣站在破曉的消毒水氣味裡。
他盯著她手背上那一道淺淺的擦傷,眼神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疼不疼?"
他捧著她的手腕,指尖抖得比她還厲害,棉簽蘸著碘伏,輕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後來他每天拎著保溫杯,雞湯的油星在晨光裡浮成金色的小月亮。
"我奶奶燉的,"他耳尖發紅,凶巴巴地命令,"敢剩一滴試試?"
而此刻,他掐著她腰肢的手正壓在那片因他而猙獰的淤青上,卻連目光都不肯為那些傷停留。
梁爽忽然笑出了聲,笑到嗆出眼淚,原來年少時的心疼會過期,連溫柔都能腐爛成泥。
那些被碘伏輕撫的午後,那些順著湯勺流進胃裡的溫情,現在都變成紮在血管裡的玻璃渣。
鏡麵突然映出詭異的重影:少年鐘離手裡的保溫杯正在滲漏,濃湯滴在地上變成黑紅色的黏液。
梁爽嘗著血的味道,卻分不清恨的是他,還是此刻仍在回憶裡找糖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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