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燈在嫋嫋煙霧中輕輕搖曳,將整個包廂籠罩在一片昏黃的光暈裡。
水晶燈墜折射出的光斑在真皮沙發上流轉,仿佛舊上海灘最奢華的歌舞廳重現。
鐘離整個人深陷在椅子裡,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剪裁考究的西裝褲勾勒出他流暢的腿部線條。
他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張九筒,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牌麵上輕輕摩挲,腕間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與指尖那支未點燃的香煙形成奇妙的呼應。
"asse手氣不錯啊。"花姐慵懶地翹著二郎腿,猩紅的指甲有節奏地敲擊著牌桌。
她今天特意選了件墨綠色真絲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的鳳凰紋身展翅欲飛,"聽說你最近在城南拿了塊地?"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漫不經心,眼神卻緊盯著鐘離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鐘離聞言低笑,喉結隨著低沉性感的嗓音上下滾動。
他隨意地將九筒甩在檀木牌桌上,動作既像賭場老千般嫻熟,又帶著世家公子特有的優雅。
一縷不聽話的黃發垂落在他眉骨,為他深邃的眉眼平添幾分桀驁不馴的魅力。
"花姐這是在查我賬呢?"他微微傾身,帶著龍涎香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牌桌。
腕表在燈光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光,"不過是給兄弟們找點消遣,"他故意拖長尾音,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花姐麵前的籌碼堆,"哪比得上您的新航線...日進鬥金。"
花姐的舌尖無意識地掃過下唇,她注視著鐘離說話時微微起伏的胸膛,真絲襯衫下緊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水晶吊燈的光暈在他身上鍍了層蜜色光澤,從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一路流淌到凸起的喉結,最後隱入微敞的領口。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風流,就連轉個籌碼都能轉出幾分撩人的情調。
包廂裡幾個女侍應生的目光早已黏在他身上,而他卻渾然不覺似的,正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少來這套。"花姐紅唇一撇,描畫精致的鳳眼斜睨過來。她指尖夾著的香煙在牌桌上重重一磕,煙灰簌簌落在翡翠綠的桌布上。
她甩牌的動作帶著幾分嬌嗔的狠勁,鑲著碎鑽的指甲在燈光下劃出淩厲的弧光,"上次說好請老娘喝的紅酒,等到旗袍都換三季了,連個酒瓶子影兒都沒見著。"
鐘離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從西裝內袋緩緩取出一個鎏金酒瓶。
"82年的拉菲,"他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指尖輕輕摩挲著瓶身上凸起的紋路,"特意從波爾多酒窖挑的,就等著花姐賞臉品鑒。"濃密的睫毛在他眼瞼投下扇形的陰影,恰到好處地遮掩了眼底流轉的精明算計。
話音剛落,他又變戲法似的從另一個內袋取出一個烏木雪茄盒,盒蓋上燙金的古巴徽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hibabehike,"他手腕一翻,雪茄盒滑過光潔的牌桌,精準停在金澤麵前,"聽說您老最近好這口?"
就在金澤枯瘦的手指剛觸到雪茄盒的瞬間,鐘離已經轉向郭麻子。
他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錦緞包裹的小匣子,右手食指輕輕一挑,匣蓋應聲而開,露出裡麵一對溫潤如玉的翡翠骰子。
"麻哥,"他笑得意味深長,"上回見您把玩的那對都包漿了,這對老坑冰種的,正好配您的手氣。"
郭麻子綠豆般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肥厚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抓向骰子。
鐘離卻突然合上匣蓋,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輕輕將匣子推了過去:"急什麼,都是自家兄弟。"
說罷他慵懶地靠回椅背,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隨意搭在扶手上。
煙霧在他指間繚繞升騰,襯衫袖口露出一截線條優美的手腕,百達翡麗的表盤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