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透過嫋嫋青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三人各異的神色——花姐摩挲酒瓶的指尖,金澤查驗雪茄的眼神,郭麻子把玩骰子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他銳利的眼睛。
金澤摩挲著翡翠扳指,渾濁的老眼裡精光一閃:"你小子..."他搖頭失笑,眼角的皺紋裡卻藏不住欣賞,"難怪八叔總說你是塊好料子。"
鐘離唇角微揚,喉結隨著低沉的輕笑輕輕滾動。
他慢條斯理地把玩著純金打火機,金屬開合間發出清脆的"哢嗒"聲:"金爺抬舉了,不過是八叔賞口飯吃。"
"嗬,"金澤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眯成兩道細縫,"現在道上誰不知道,陸路的生意八叔都交給你打理了?"他枯瘦的手指在牌桌上敲出危險的節奏。
郭麻子綠豆般的眼珠滴溜溜一轉,肥厚的手掌突然按住鐘離正要摸牌的手腕:"asse哥,"他臉上的麻子隨著諂笑擠成一團,"您吃肉的時候,可彆忘了給兄弟們留口熱湯啊。"
"聽說你最近..."金澤的話音未落,包廂的雕花木門突然被暴力踹開,發出震耳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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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世豪帶著六個黑衣壯漢魚貫而入,鋥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整齊的哢嗒聲。
他身上的灰色定製西裝包裹著虯結的肌肉,小指上的毒蛇戒指在燈光下泛著陰冷的光澤。
"asse兄弟,"梅世豪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著生鏽的鐵皮,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指間的毒蛇戒指,"借一步說話。"
包廂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花姐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掐滅了煙蒂,金澤的眼鏡片上閃過一道冷光,郭麻子肥胖的手指已經悄悄摸向了後腰。
"喲,這不是豪哥嗎?"金澤突然陰陽怪氣地開口,鏡片後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怎麼著?看我們幾個老骨頭跟asse合作,您這是眼紅了?"他故意把"豪哥"兩個字咬得極重,滿是嘲諷。
郭麻子趕忙打著哈哈站起來,臉上的麻子隨著假笑擠成一團:"豪哥豪哥,消消氣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鐘離卻依然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純金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叮"聲。
他慢條斯理地點燃香煙,深吸一口,火星在他深褐色的瞳孔裡明明滅滅:"豪哥就這麼急著見我?"煙霧從他唇間緩緩吐出,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朦朧的屏障。
梅世豪突然暴起,冰冷的槍口狠狠抵上鐘離的太陽穴:"現在,立刻。"
"嗬——"花姐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冷笑,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猛地站起身,旗袍開衩處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匕首"嗖"地釘在梅世豪腳前的地板上,刀柄還在微微顫動。"梅世豪,你當老娘是死的?"她塗著大紅唇膏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梅世豪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花姐,這事與你無關。"
"放你娘的狗屁!"花姐猛地一拍桌子,旗袍上繡著的牡丹花紋在燈光下仿佛要燃燒起來,"asse今晚是老娘的貴客,動他就是打老娘的臉!"她右手一揮,十幾個持械的小弟立即從暗處湧出,將梅世豪的人團團圍住。
花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逼近梅世豪,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老娘今天就把話撂這兒,風水輪流轉,asse這碗羹我們幾個分定了!"
她猛地扯開旗袍高領,露出脖頸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想玩硬的?老娘奉陪到底!"
包廂裡的氣氛劍拔弩張,兩派人馬的手指都扣在了扳機上,隻等一個火星就能引爆這場對峙。
鐘離卻依然悠閒地吐著煙圈,仿佛這場衝突與他無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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