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怎麼突然覺得林景堯是告狀精?】
【幻視我在學校裡最討厭的那種同學,但區彆是林景堯作為紙片人,長得比較好看。】
【不懂,受了傷或者遇到了問題,首先跟老師和家長說,這明明是很正常的做法啊,到底是誰在灌輸莫名其妙的羞恥感?】
【我也覺得林景堯的行為沒什麼問題,而且他也沒有誇大事實,向長輩尋求意見或者安慰,這點也要被指責嗎?】
【林景堯沒那麼白,如果真的原諒陸望澤了,這點破芝麻小事根本沒必要四處宣揚。】
【支持,林景堯麵對李靜雅和陸婉的傾訴,雖然意思都差不多,但措辭卻是有針對性的,不管誰聽了,都會對陸望澤滋生負麵情緒,這明明是個心機小子。】
【俺不中了,樓上能發明心機小子這個詞彙,也是個神人,把我笑得給地球灑了十萬億噸除蟑螂劑。】
【不要白切黑啊,這樣不就跟裴書宴撞款了?】
【撞了,但沒撞多少,人物核心完全不一樣啊,不過沒太懂林景堯怎麼就黑了,整個過程都很微妙。】
【我還是堅持小林沒黑,誰家好人黑了還這麼窩窩囊囊的?而且,我根本沒看出來,小林跟長輩正常談話,哪裡就是耍心機不對勁了?】
【好好好,知道你單純了,這樣可以了嗎?】
【樓上陰陽怪氣什麼?好好說話是舌頭會斷嗎?】
【我哪有陰陽怪氣,能不能彆敏感肌?】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清楚。】
【嗬嗬。】
【也是有人莫名其妙吵起來了,繃不住。】
【很喜歡這種評論區,大家都是邪劍仙複活,嘴巴淬了毒,恨不得掐死對方,戾氣衝天,嘴臭如廁所。】
【實際上廁所另有其人,樓上裝死了,又開始表演自我清醒了。】
【…原本是小林股,起因是很喜歡比較純良的男主類型,小林黑點也很刺激,但是陸婉已經被他刺激好幾次了,我真怕出事,現在對他觀感有點下降。】
【我也想說,林景堯對陸望澤有怨懟和不滿很正常,但你搞事,倒是集中陸望澤本人啊,不要殃及無辜。】
【總感覺在埋刀,陸婉不會出事吧…】
【救命救命,千萬不要,如果林景堯今天的話真成了導火線,不敢想後期的劇情有多黑暗和混亂。】
【陸婉媽媽不要死啊啊啊啊!】
【呃…陸婉不就隻是個n號配角嗎?死就死了啊,我感覺現在的劇情太平淡了,缺少衝突,陸婉死了,陸望澤和林景堯就是恨海情天,不敢想有多爽。】
【我是腐蟑螂,我證明我們確實是這樣的,一心隻想著男男Cp感情線,配角是什麼?父母是什麼?隻要Cp能好好的,一切都能放棄,我們一輩子跪著為男同的完美愛情鋪路,誰敢質疑就咬誰。】
【感覺一群人看書不帶腦子,直接無腦黑林景堯,殷切表現自己有多愛女,實際上跟跳蚤似的,認真看書的我已經無大語了。】
【對啊,實際上在這種情況下,莫逢春對林景堯過敏,他沒辦法直接接觸,想要重新插入莫逢春和陸望澤之間,就隻能從身旁人下手。】
【拜托,林景堯是男主候選人之一,不爭不搶,難道還真走平淡守護路線?本來是大裴股,現在倒是因著這個情節,有點想換股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陸婉的死活真的就沒人在意?這感情線不死人就推進不下去是吧?】
【媽呀,又開始了。】
【同感,最煩這些在評論裡扯什麼愛女和女權的神經病,越是宣傳我就越是反骨,難怪那些男人都討厭女拳,我是女的我也討厭,好好看書還要被各種打。】
【不懂在吵什麼,陸婉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
莫逢春飛快地瀏覽了這些彈幕內容。
係統盯著麵板上的林景堯,有些愕然。
林景堯為了借助陸婉給陸望澤施壓,不惜冒著刺激陸婉到病發的風險,做了一回白蓮花。
就這麼一小段時間,他已經暗地裡給陸望澤的未來使了不少隱形絆子。
恐怖如斯,這就是智力碾壓嗎?
係統頗為感慨。
但總覺得林景堯的純良人設越來越崩了,這種發展真的是正常的嗎?
想到這裡,係統看了眼莫逢春,卻沒從莫逢春的麵無表情中看出什麼,隻能悻悻飄走。
相比係統的一頭霧水,莫逢春對於林景堯此時做出的行為卻毫不意外。
他人眼裡完美無缺、善良無害的林景堯,實際上隻是用所謂道德準則來約束本性的冷淡和無感罷了。
或許是逐漸恢複的上一世記憶作祟,令已經與她結過婚的林景堯,無法接受她與陸望澤接觸,所以在靠著本能去爭搶算計。
如此看來,林景堯的狀況跟她之前設想的差不多,他對她的記憶與感情確實在慢慢複蘇,甚至越來越濃鬱,否則今日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了。
隻是,現在這種狀況遠遠不夠,還要再多刺激林景堯。
但這過敏症狀,不僅限製的是林景堯,也限製了她的行動,所以進程才會格外緩慢。
莫逢春有些煩心。
她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係統麵板裡的陸婉臉上,看到她狀態不太好,還顫抖著手吃了藥,眉頭微蹙起來。
陸婉最近吃藥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已知,原劇情似乎是要犧牲陸婉去推進陸望澤的個人成長與情感變化,那麼,抵抗這種發展,就必須要保住陸婉。
至少,陸婉絕對不能是非正常死亡。
“莫逢春,你發什麼呆?”
自林景堯走後,莫逢春就一直垂著眼沉默,瞧起來就像是在暗自傷神,陸望澤那自以為刺激到了林景堯,而生出的歡喜,霎那間變淡。
“你現在對林景堯過敏,應該少想他。”
莫逢春這才抬睫看了陸望澤一眼。
這是慢慢學會說人話了?
她有些新奇,便多看了幾眼。
陸望澤摸了摸耳朵,忽然害臊地側過臉,對自己方才那略微溫順的措辭感到生疏和尷尬,狗嘴下一秒就要亂吠,卻還是儘力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