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薑玉華的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起來,尖銳的鈴聲刺破了刑偵隊辦公室的寂靜。
他接起電話,聽著那頭警員的彙報,眉頭一點點擰成了疙瘩。
“……在城南梧桐巷發現一具男屍,頸部有銳器傷,現場有搏鬥痕跡,還有少量血跡和一枚彈簧刀。
最重要的是,附近監控拍到一名女子被拖拽上車,疑似……疑似之前報入室搶劫案的楊婉婷。”
薑玉華猛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保護好現場,我和趙風心馬上到。
讓淩安也過來。”
掛了電話,他快步走到隔壁隔間,趙風心正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楔形符號發呆,屏幕光映得她眼下的青黑格外明顯。
這幾天她幾乎沒合眼,翻遍了東南亞各國的部落圖騰資料,卻始終找不到匹配的標記。
“楊婉婷可能出事了。”
薑玉華的聲音低沉。
“梧桐巷發現一具男屍,現場有她的蹤跡。”
趙風心猛地抬頭,眼裡的疲憊瞬間被驚恐取代,她抓起對講機和筆記本:
“是那兩個外籍男人乾的?”
“大概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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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玉華已經走到門口。
“去現場看看。”
梧桐巷被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紅藍交替的警燈在巷子裡投下晃動的光影,將落葉上的血跡照得格外刺眼。
巡邏警員站在巷口,臉色凝重地迎上來:
“薑隊,趙警官,屍體在裡麵,彈簧刀我們已經裝袋了,上麵有血跡。”
薑玉華點點頭,戴上手套走進巷子。
巷子中段的地麵上,一具男性屍體蜷縮著,深色t恤被血浸透,脖頸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在身下積成了小小的水窪。
死者膚色深褐,卷發淩亂,手臂上有塊醒目的疤痕。
正是楊婉婷描述過的那個壯碩歹徒。
“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在兩小時內。”
淩安已經蹲在屍體旁,手裡拿著解剖刀。
“致命傷是頸動脈銳器切割傷,一刀斃命,凶器應該就是那把彈簧刀。”
她抬起頭,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屍體的臉:
“薑隊,死者不是本國人。”
趙風心湊近看了看,死者的五官輪廓、卷發和深褐色皮膚,都和楊婉婷描述的一致。
“和入室搶劫的是同一個人。”
她聲音發緊。
“那楊婉婷呢?她被帶走了?”
“監控拍到一輛無牌麵包車。”
旁邊的警員遞過平板,屏幕上是模糊的監控畫麵。
“在巷尾把人拖上去,往城郊方向開了,最後消失在監控盲區。”
薑玉華盯著屏幕裡那個被拖拽的模糊身影,白色外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確實像楊婉婷今天穿的衣服。
“查這輛車的軌跡,就算是套牌或無牌,也一定有疏漏。”
他轉向淩安。
“屍檢儘快出報告,尤其是死者的身份信息和可能的背景線索。”
淩安點頭,示意助手將屍體抬上運屍袋:
“死者指甲縫裡有皮膚組織和纖維,衣物上還有微量瀝青和某種植物碎屑,我會一起檢測。
對了,他口袋裡有張揉爛的紙條,上麵有奇怪的符號。”
她從證物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上麵用灰黑色塗料畫著幾個楔形符號,和楊婉婷門口的標記有幾分相似,但排列更複雜。
趙風心立刻拿出手機拍下照片:
“和之前的標記是同一種符號,可能是地址或暗號。”
薑玉華接過紙片看了看,遞給趙風心:
“交給語言專家破譯。
另外,聯係出入境管理局,查近期有沒有符合特征的外籍人員失蹤或被通緝。”
“是!”
趙風心把紙片小心收好,目光落在地上那攤血跡旁的掙紮痕跡上。
“看痕跡,楊婉婷應該反抗過,彈簧刀……可能是她用的。”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沉默。
如果真是楊婉婷殺了人,那她被另一個歹徒帶走,處境隻會更危險。
淩晨三點,法醫中心的解剖室燈火通明。
淩安脫下沾染血跡的防護服,將樣本一一送入檢測儀器。
屏幕上,dna序列圖譜緩緩展開,她盯著圖譜上的特征峰,眉頭微挑。
“果然不是本國人。”
她對著麥克風記錄。
“y染色體標記顯示為東南亞某國族群特征,與數據庫中已知的非法入境人員基因庫有部分匹配,但具體身份需要進一步比對。”
她拿起死者指甲縫裡的纖維樣本,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纖維成分含大量聚酯和瀝青顆粒,與城郊廢品回收站的廢料成分高度吻合。
結合胃內容物中的特殊香料殘留,推測死者近期活動範圍在城郊工業區。”
最關鍵的是那張紙條。
淩安用光譜儀分析了塗料成分,發現和楊婉婷門口標記的塗料完全一致,甚至連其中含有的微量礦物質都分毫不差。
這意味著兩個標記出自同一人之手,或者說,來自同一個源頭。
“風心,死者身份指向東南亞某國,可能有非法入境記錄。
另外,紙條上的符號和楊婉婷門口的標記同源,我把塗料成分報告發你,或許能追蹤到購買渠道。”
趙風心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疲憊:
“語言專家初步判斷符號是某種變體象形文字,可能代表地址。
我剛查到,城郊廢品站最近確實有兩個外籍黑工,特征和歹徒吻合,老板說他們受雇於一個黃老板。”
“黃老板?”
淩安重複了一遍。
“有沒有照片或姓名?”
“還在查,老板說那人總是戴金鏈,說話帶口音,經常半夜來廢品站。”
趙風心頓了頓,聲音壓低。
“淩安,楊婉婷……她真的會殺人嗎?”
淩安沉默了片刻,看著解剖台上死者頸部的傷口:
“傷口角度偏低,邊緣有猶豫痕跡,更像是情急之下的自衛反擊。
如果她當時被威脅,這屬於正當防衛。
但現在的問題是,另一個歹徒為什麼要帶走她?
為了報複,還是……她知道什麼他們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事?”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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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薑玉華帶著隊員排查了城郊所有監控盲區,終於在一個加油站的私人監控裡,捕捉到了那輛無牌麵包車的影子。
車後座隱約能看到一個蜷縮的身影,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側臉,左手小指明顯畸形。
“非雨潤。”
薑玉華盯著屏幕。
“他往邊境方向開了。”
“邊境線太長,他們可能想偷渡回去。”
旁邊的警員急道
“要不要通知邊防?”
“通知,但彆抱太大希望。”
薑玉華揉了揉眉心。
“非雨潤既然敢帶著人往邊境跑,肯定有熟門熟路的渠道。我們得更快找到他的落腳點。”
這時,趙風心衝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破譯後的紙條:
“符號翻譯出來了!是城郊的廢棄罐頭廠地址!”
廢棄罐頭廠位於城郊與山區的交界處,早已荒廢多年,四周被高高的圍牆圍著,牆頭上長滿了雜草。
薑玉華帶人趕到時,太陽剛升起,晨霧還沒散儘,整個廠區透著一股陰森的死寂。
“分頭搜查,注意警戒。”
薑玉華揮揮手,隊員們立刻散開,手裡的槍上了膛。
趙風心跟著薑玉華走進主廠房,地上散落著破舊的罐頭盒,角落裡堆著發黴的麻袋。
她的目光突然被牆角的一枚耳環吸引,銀色的小雛菊造型,她記得楊婉婷那天搬家時戴過。
“薑隊!這裡有發現!”
薑玉華走過來,撿起耳環放進證物袋:
“楊婉婷來過這兒。”
他們在廠房深處找到了一個臨時搭建的窩棚,裡麵有兩個睡袋,幾個空酒瓶,還有一個寫著楔形符號的筆記本。
趙風心翻開筆記本,裡麵畫著幾張簡易地圖,上麵標著不同的住址,其中一個被圈了起來,正是楊婉婷原來的出租屋。
“他們一直在跟蹤她。”
趙風心的手指劃過地圖。
“這些符號……好像是在標記目標。”
窩棚外傳來隊員的喊聲:
“薑隊!發現一輛麵包車!”
薑玉華和趙風心跑出去,隻見廠房後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無牌麵包車,車門沒鎖,後座上有幾滴乾涸的血跡,還有一根斷裂的繩子。
“人不在了。”
薑玉華檢查了四周。
“但車胎是熱的,剛離開沒多久。”
他看向遠處連綿的山脈,晨霧在山穀間流動,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們沒去邊境。”
他突然說。
“非雨潤帶著楊婉婷進了山。”
趙風心愣住:
“進山?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我們會往邊境堵他。”
薑玉華的目光銳利。
“山裡有小路,能繞回市區,甚至去彆的城市。
而且……他們可能在山裡藏了東西,或者有接應的人。”
這時,淩安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薑隊,我在死者衣物夾層裡發現了一個微型芯片,不是追蹤器,更像是……身份識彆碼。
這種芯片常見於跨國犯罪組織,用來標記貨物或成員。”
跨國犯罪組織?
薑玉華的心沉了下去。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入室搶劫或報複殺人了。
楊婉婷被卷入的,可能是一個遠比他們想象中更龐大、更危險的網絡。
他抬頭望向霧氣彌漫的山林,仿佛能看到那兩個身影在密林中穿行。
一個是被擄走的受害者,一個是背負著人命和秘密的歹徒。
“通知搜山隊。”
薑玉華握緊了對講機。
“就算把這座山翻過來,也要找到楊婉婷。”
陽光漸漸驅散晨霧,照亮了山林深處的陰影,卻照不亮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陰謀。
而此刻的楊婉婷,正在一片顛簸中緩緩睜開眼睛,迎接她的,是更加未知的恐懼。
後腦勺的鈍痛像潮水般一陣陣湧來,楊婉婷在顛簸中睜開眼,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聚焦。
她躺在一輛卡車的後鬥裡,身下墊著幾塊破舊的麻袋,硌得骨頭生疼。
四周堆滿了散發著鐵鏽味的金屬廢料,空氣裡混雜著泥土和腐爛樹葉的氣息。
車窗外,是連綿起伏的墨綠色山林,車輪碾過石子路,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
非雨潤就坐在她對麵,背靠著廢料堆,手裡把玩著一把折疊刀,刀刃在顛簸的光線下閃著寒光。
他的眼神陰鷙,死死盯著她,像是在看一件隨時可以毀掉的東西,又像是在權衡著什麼。
“醒了?”
他開口,語言依舊生硬,卻比上次多了幾分刻意的平靜,隻是握著刀的手在微微用力。
楊婉婷的喉嚨乾得發疼,她動了動,才發現手腕被粗麻繩捆著,腳踝也同樣被綁住了。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再次纏上心臟,但這次,混雜著一絲奇異的鎮定。
死過一次的人,好像對“怕”這個字有了不同的理解。
“你要帶我去哪?”
她的聲音嘶啞,卻努力保持平穩。
非雨潤嗤笑一聲,用刀背敲了敲自己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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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該去的地方。你殺了泊非印,總要付出代價。”
提到泊非印,楊婉婷的胃裡一陣翻湧。
那道噴血的傷口、那雙圓睜的眼睛,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腦海裡。
她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手指,仿佛還能感受到刀刃刺入肉體的觸感。
“是他先要殺我。”
她咬著牙說
“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非雨潤猛地站起來,卡車的顛簸讓他晃了一下,他一把揪住楊婉婷的頭發,將她的臉拽到自己麵前,深棕色的眼睛裡滿是血絲。
“他是我弟弟!你殺了我唯一的弟弟!”
他的咆哮震得楊婉婷耳膜生疼,嘴裡噴濺的唾沫落在她臉上。
楊婉婷這才注意到,他和泊非印的眉骨處有一道幾乎一樣的淺疤,隻是非雨潤的更淡些。
“我不是故意的……”
楊婉婷的聲音發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愧疚。
她殺了人,一個有家人、有名字的人,哪怕對方是歹徒。
非雨潤狠狠甩開她的頭,楊婉婷的後腦勺撞在金屬廢料上,疼得眼前發黑。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
他重新坐下,眼神裡的暴怒漸漸沉澱為一種更可怕的冰冷。
“大人要的東西,你最好乖乖交出來,不然……”
他沒說下去,但那把在指尖轉動的刀,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人?什麼東西?”
楊婉婷愣住。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
“不知道?”
非雨潤冷笑。
“你父親當年藏起來的東西。
那個銅盒子。”
父親?
楊婉婷的心猛地一跳。
她的父親是十年前去世的老警察,生前確實有個寶貝銅盒,據說是辦案時繳獲的證物,一直放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她小時候偷偷打開過一次,裡麵隻有幾塊鏽跡斑斑的金屬碎片,看著毫不起眼,她一直以為隻是個普通的舊盒子。
“你說的是……那個刻著奇怪符號的銅盒?”
她試探著問。
非雨潤的眼睛亮了一下,握著刀的手緊了緊:
“就是它。把它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原來他們的目標不是她,而是那個銅盒。
楊婉婷突然想通了,門口的標記、入室襲擊、街頭攔截,甚至泊非印的死,都和那個她從未放在心上的銅盒有關。
卡車在一個隱蔽的山洞口停了下來。
非雨潤粗暴地將她從後鬥拖下來,推搡著往洞裡走。
山洞很深,越往裡走越黑,空氣也越發潮濕。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柱掃過洞壁,楊婉婷看到上麵刻著和銅盒上一樣的楔形符號。
“這裡是……”
“我們的聖地!”
非雨潤的聲音在山洞裡回蕩,帶著一種詭異的虔誠。
“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把她綁在一塊冰冷的岩石上,用布條堵住她的嘴,然後坐在不遠處,開始用那種陌生的語言低聲念叨著什麼,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詛咒。
楊婉婷看著他的側臉,突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模糊的編號,和她父親銅盒裡的碎片上的編號很像。
父親當年辦的到底是什麼案子?這個銅盒裡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這些非法入境的外籍歹徒會對它如此執著?
無數個疑問在她腦海裡盤旋,恐懼漸漸被一種強烈的求生欲取代。
她不能死在這裡,至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她開始悄悄扭動手腕,麻繩綁得很緊,但岩石邊緣有塊凸起的棱角。
她忍著疼痛,用手腕在棱角上反複摩擦,粗糙的石頭磨破了皮膚,鮮血滲出來,染紅了麻繩。
不知過了多久,手腕處傳來一陣鬆動。
她心中一喜,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就在這時,非雨潤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用母語快速地說著什麼,語氣越來越急躁,最後對著電話吼了一句,狠狠掛斷。
他站起身,走到楊婉婷麵前,眼神凶狠:
“黃老板說警察查到罐頭廠了,我們得儘快轉移。
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銅盒藏在哪!”
楊婉婷看著他眼裡的焦慮,突然意識到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用力吐出嘴裡的布條,喘了口氣說:
“我可以告訴你銅盒在哪,但你必須放我走。”
非雨潤冷笑:
“你覺得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不然你永遠也找不到!”
楊婉婷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堅定。
“那個保險櫃有雙重密碼,我隻記得一個,另一個……需要看我父親的筆記,筆記藏在什麼地方,隻有我知道。”
這是她編的。
保險櫃確實有密碼,但她早就記熟了。
她賭的是,非雨潤不知道這些,而且現在急於拿到銅盒交差。
非雨潤盯著她看了很久,山洞裡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洞外隱約傳來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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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收起了刀:
“我可以帶你去拿,但如果你敢耍花樣……”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解開了綁住她腳踝的繩子,卻依舊捆著她的手腕,隻是鬆了些。
“走!”
楊婉婷站起身,腳踝因為長時間被綁而發麻,她踉蹌了一下,被非雨潤粗暴地推了一把:
“快點!”
兩人走出山洞,卡車還停在原地。
非雨潤把她塞進副駕駛,用一根繩子將她的手腕和安全帶綁在一起,然後發動了卡車,朝著山外駛去。
車窗外,夕陽正一點點沉入西山,將天空染成一片詭異的橘紅色。
楊婉婷看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山洞,心裡清楚,這不是逃離,而是踏入了另一個更危險的陷阱。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市區裡,薑玉華和趙風心正拿著那張標記著罐頭廠的地圖,結合淩安提供的瀝青成分報告,鎖定了城郊廢品站的黃老板。
“黃老板,本名黃誌強,三年前因走私入獄,去年刑滿釋放。”
趙風心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檔案。
“他和東南亞的蛇頭組織來往密切,很可能就是這兩個外籍歹徒的上線。”
薑玉華看著黃誌強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著粗金鏈,嘴角叼著煙,眼神陰狠。
“查他的落腳點。
楊婉婷很可能在他手裡,或者被他轉移了。”
淩安這時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報告:
“薑隊,死者泊非印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他和五年前東南亞一起文物走私案的在逃人員有親屬關係。
那起案子裡,失竊的文物中有一批帶楔形符號的金屬殘片,至今下落不明。”
文物走私?金屬殘片?楔形符號?
薑玉華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
楊婉婷父親十年前辦的案子,很可能和這起文物走私有關,而那個被歹徒盯上的銅盒,裡麵裝的恐怕就是那些失竊的文物殘片。
“趙風心!”
薑玉華的眼神銳利起來。
“查楊婉婷父親的舊案卷宗,重點查十年前的文物走私案!”
被綁在副駕駛座上的楊婉婷,看著窗外越來越熟悉的街景,知道自己離真相和危險,都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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