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就是沒想到,秦氏這個孽畜,竟然跟偷牛賊有勾結!怕是這回要倒了大黴了!”
“官爺,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村長看了一眼表情波瀾不驚的宋文啟,心裡對宋文啟也多了幾分欣賞,意識到此子前途無量,自己一定要跟他夠好關係。
但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保住秦氏,彆讓他被官府抓走。
這要是判了案,宣揚出去,他們村的名聲可就臭了。
以後村子裡的年輕人,不論是讀書,還會死科舉,都是麻煩事。
“她嫌疑很大,證人說得非常詳細,說她跟兩個陌生人在村口碰頭,密謀燒村長家房子,借機引起騷亂,偷先生家的牲口。”
“順著這條線索,我們也問詢了很多出村路過的鄉親,不少人對此也有印象。”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碰頭的地方,腳印隻有她跟另外兩個人的。”
村長聽完,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恨不得一腳踩死秦氏。
秦氏真的狗膽包天,勾結外人,燒自己家房子,搶大哥家的牲口。
這種人,他恨不得當場將他千刀萬剮。
但為了村子,還是咬牙道,“官爺,這事兒怕是有誤會,秦氏是宋先生的弟媳,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而且,對於賊人,我們村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說著,指了指樹底下尚未來得及處理的人頭,以及馬東道,“諾,那就是,臥虎山賊人的人頭,宋文啟的朋友馬東,還幫忙搶回了一頭牛犢呢。”
官人們一聽,臉色大變,讓人聞風喪膽的臥虎山竟然死灰複燃了。
他們看向馬東,問道,“這位壯士,你確定是臥虎山?”
馬東頷首道,“確實是臥虎山,他們猖狂得狠,還說什麼屠村之類的話。他們偷了兩頭牛,一頭成牛是準備發賣,一頭牛犢,準備拉回山直接分食。”
領頭的官人,神色越發緊張,鎮子裡出現了山賊可不是啥好事。
立刻抱拳道,“宋先生,既然出了山賊,我們就不能在這繼續保護您了,得趕回去報告鎮長。”
“至於這秦氏,證據足夠表明她跟偷牛賊有牽扯,要不要我們扭送至縣衙審問一二?”
一聽說要送自己去縣衙,秦氏嚇得臉色慘白。
他夫君是要考官的,若是真的真的把自己送進縣衙,宋家肯定第一時間休了自己。
到時候自己可就慘了,不是餓死在牢裡,就是被送到青樓,最後成為孤魂野鬼。
“大哥,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乾!今天我那兩個弟弟來尋我,我直接趕走了他們......”
秦氏哭著說道,“大哥,村長,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真的什麼都沒乾。”
宋文啟一臉冷笑。
不過真的讓秦氏進了大獄,後續自己家的娃子科舉肯定受影響。
村裡的名聲也不好。
沒看村長恨的牙都咬碎了,還是不肯發作麼。
當下,走到秦氏近前,淡淡道,“弟妹,你跟這事兒到底有沒有牽連啊?我可聽說,今日你趁著我不在,欺負了我閨女!”
秦氏立刻當著宋文啟的麵,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幾個大嘴巴,鮮血順著嘴角不斷的流淌。
最後見宋文啟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甚至磕起頭來。
“大哥,救我,我那是豬油蒙了心,看孩子們吃冰糖,逗她們一逗。”
“我是你弟媳,我豈能有偷你家牲口的壞心思啊!”
“大哥,救我。”
砰砰砰,三五下,秦氏的腦袋便鮮血滿地。
她是真的怕了。
一邊兒的宋家娃娃,都一臉惡心的看著她,無比的嫌棄。
宋文啟雙手環胸,看她表演,直到她磕不動了,才一腳踢開她,走到了官差麵前,“各位官差辛苦,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最終還是要落在偷牛賊身上,我這弟媳隻是個沒見識的鄉野村婦,想來也做不了這麼惡毒之事,您就放了她吧。”
“宋先生,您可想好了。若是他真的跟偷牛賊有關聯,到了縣衙一通板子,交代出同黨,事情再辦起來也就容易了。”
“想好了。”
見宋文啟答應得痛快,村長也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們都不想把事情鬨到官府裡去。
“謝謝大哥,謝謝村長!”秦氏連忙給宋文啟和村長磕頭,然後見官差鬆了手,扭頭就往家裡跑。
“如此,我們就先回去赴命,至於丟牛一事,鎮上也會繼續調查。”說完,幾位官差抱了抱拳,就撤了。
“此事交給我處理如何?”老村長低聲道。
“可以。”宋文啟點了點頭。
村長大步流星往外走,看了看又聚集到宋文啟門口的鄉親們,揮手道,“行了,彆看熱鬨了,都散了吧。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不一會兒,老宅方向便聚集了大量的人手,孫氏被關在外麵,不停地哀嚎著,請求家裡開門。
老宅的門死死地閉著,時不時傳來宋老太的哀求聲,“我們家老頭子和老二都進城了,就剩下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不了主,求求你們明日再來吧。”
宋文啟站在門口,望向老宅的方向,知道老宅這是裝死,準備棄車保帥了。
但是燒了村長家房子,事情豈能如此簡單的善了?
“宋大哥,你快勸勸孩子們吧,彆哭壞了。”
白娘子指了指屋裡的孩子們,神色焦急。
就在剛才,宋文啟的大兒媳,哭得太過於痛苦,都昏死了過去。
她趕忙施針,把人救回來。
家裡的孩子們不知道宋文啟得到密信之後,便將自己屋裡的所有貴重物品,都收到空間。
一個個以為,不光是牛丟了,錢也讓人家偷竊一空。
所有的孩子哭得沒完沒了。
宋文啟見外麵的人都走光了,從空間裡取出銀子和銅錢,放在桌子上。
果然真金白銀管用,孩子們立馬不哭了。
都好奇地湊過來,問爹爹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