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宋文啟上前便是一腳,將宋文彬踹出去三米多遠。
宋文彬的身體,就像是一塊爛肉一樣,在地上滾了好幾滾。
宋文彬直接吐血了。
宋老太連忙衝過去保護兒子。
心疼地指著宋文啟咒罵,“宋文啟,你瘋了不成!你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你兄弟!”
“他可是讀書人!”
“你一個農夫,也敢碰他!你就不怕文昌星君劈死你!”
宋文啟大步流星上前,在宋文彬身上摸索了一二,接著在懷裡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錢票,將錢票攤開,上麵寫著二十兩。
雖然大多數人不認字,但是有些人是見過前麵的。
“大家好好看看!”宋文啟聲音冰冷,“宋文彬得了失心瘋,這種人也配科舉!他媳婦偷牛也就算了,他今天早上還偷我錢。”
“我為了家族的名聲,選擇忍氣吞聲,不去聲張,想著不行就算了。”
“結果這廝,太不要臉,竟然倒打一耙!”
“不行,咱們還是報官吧。我看你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科舉也沒啥用!”
宋文啟這一番話說出來,直接把所有的問題,都引到了宋文彬身上。
宋文彬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慌亂不已。
他什麼時候,身上有了二十兩銀子的錢票,上麵還寫著保和堂呢,這要是報官,自己不死定了?
宋老太更是臉色蒼白,覺得遇到了天大的麻煩,比起昨天村長派人圍了老宅更恐怖。
若是這偷錢的事情坐實了,兒子這一輩子就毀了,彆說科舉了,能不能從大牢裡出來都另說。
此時吃客,宋老太看向宋文啟的眼神,更加的怨毒,但卻多了幾分恐懼。
宋文彬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宋文啟冷冰冰的說道,“昨天官差在的時候,跪在我眼前磕頭的秦氏,官差說的話,知道的人不少吧,大家出來作個證!”
“我看也彆走祠堂了,那麼大的事兒,他們未必處理得了。”
“大哥,這事兒是個誤會!”一聽說宋文彬也要被抓起來,躲在暗處等待反敗為勝的秦氏慌了,也不管被嚇傻的宋老太,跪在地上,不停地給宋文啟磕頭,“大哥,我知錯了。文彬沒啥壞心思,他就是怕我受苦,求求你饒了他吧。”
他知道自己男人是被誣陷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誰信呢?
鄉親們都冷冷地看著不停哀求的這兩口子,忍不住搖頭指點。
紛紛道,“這兩口子的心肝真的是壞透了,宋文啟定不饒他們。”
“我覺得也是,太不要臉了,昨天宋文啟可是饒了她媳婦一命。”
“二十兩銀子的錢票,這要是送到衙門,怎麼不得關幾年!”
宋文啟一字一頓道,“讀書人作惡,比尋常百姓作惡,更過分!因為讀書人有可能當官,是要禍害一方的!秦氏,你男人比你還可惡,等著官府處理吧。”
白娘子看著宋文啟的身影,怔怔出神。
她這才反應過來,兄長說的自己動了手腳是什麼,難怪他這麼有底氣。
原來剛才在竹林裡爆發衝突的時候,兄長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錢票塞進了對方懷裡。
她說,為何剛才揍人的時候,兄長頻繁地揪起衣領來,而不是直接往死裡踹呢,原來是故意找機會栽贓呢。
她忍不住給兄長點讚,因為這錢票用得太絕了。
若是宋文彬發現了,肯定急不可耐的拿著去錢櫃取錢,結果就是說不住秘鑰,被抓住,人直接進大佬。
若是沒有發現,今日敢來找文啟大哥,就鐵錠被文啟大哥“陷害”。
沒想到,我還間接的幫了文啟大哥一把,白娘子心裡美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樣。
尤其是低頭看一眼,失魂落魄的宋文彬,心裡更解氣了。
就連馬東都看傻了,忘記自己著急去城裡搬麻袋的事情。
自己這東家也太猛了,這種惡毒的家人,竟然分分鐘就拿捏了,自己跟著他做事,肯定吃不了虧。
就在宋文啟準備找一架牛車,把人扭送官府的時候。
忽然一輛牛車朝著宋文啟家門口行駛而來。
距離雖然遠,但是大家一眼就看出了趕車的是村長,牛車上還坐著三太爺。
“三老太爺!”
見三老太爺來了,村裡人主動讓開道路,躬身行禮,不少人表情稍顯恐懼,但一想到宋家的熱鬨,又不想走。
三老太爺須發皆白,人走路也不利索,拄著拐杖。
昨天他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一群官差私底下議論,他們村發生了偷牛的事情,讓他丟儘了臉麵。
他年紀大了,對宗族的事情,不怎麼插手了。
沒想到這群後生們,竟然這般亂來。
“三老太爺,你可得給我兒文彬做主啊!”宋老太反應過來,趕忙跪過去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