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紋絲不動!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王景手腕一抖,那巨物竟在他手中呼呼作響地淩空舞動了兩圈,而他麵色如常,連呼吸都未曾紊亂半分!
“嘶——”
整個演武場刹那間陷入一種死寂!
仿佛空氣都被抽乾了!
所有家兵臉上的輕慢、疑惑瞬間被碾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驚駭與難以置信!
那絡腮胡的趙莽張著嘴,眼珠暴突,仿佛見到了洪荒巨獸。
老兵的嘴唇哆嗦著,手下意識地按住了刀柄,卻不是因為敵意,而是源於一種麵對非人力量的本能恐懼。
王景五指一鬆,那石鎖便如隕星般轟然砸落!
“轟!!”
一聲悶雷般的巨響砸在每個人的心口,地麵震顫,那石鎖已深深嵌入土中。
王景目光如冰冷的刀鋒,掃過全場每一個噤若寒蟬的身影,那股沙場霸主的凜冽氣勢沛然壓下,讓一些膽小的家兵雙腿止不住地發軟。
“即日起,爾等皆需聽我號令!”
王景的聲音不高,卻帶著金石之音,清晰地鑿入每個人的耳膜:“違令者——猶如此石!”
死寂被打破了。
不知是誰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緊接著,如同被狂風吹倒的麥浪,六十三人再無半分遲疑,紛紛慌忙跪倒一片,趙莽跪得最快最實,頭顱深深垂下。
再抬起頭時,他們眼中的輕慢已徹底化為敬畏與狂熱,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顫抖,卻吼得異常整齊:“謹遵公子之令!願為公子效死!!”
看著眼前跪倒一片、敬畏狂熱的家兵,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感自王景心底油然而生。
這霸王之力,改造的不隻是他的身體,似乎連他的靈魂,也一同浸染了霸道的桀驁。
王景目光掃過眾人,聲音不容置疑:“即刻秘密籌備三日糧草飲水,今夜子時前,必須抵達北邙山下黃河渡口隱蔽駐紮,靜待我的命令,不得有誤!”
“是!公子!”
眾家兵轟然應諾,再無半分遲疑,立刻轉身奔走執行。
......
處理完演武場的事務,王景便徑直去了王府庫房。
先是親自監督糧草飲水裝車,隨後在庫房角落,找出其父王允早年擔任武官時的一副舊甲。
撣去灰塵披掛上身,竟是意外的合體。
回到房中,時近傍晚,貂蟬早已備好溫熱的飯食,雖簡單,卻可見其用心。
她迎上前,美眸中滿是崇拜,卻也帶著對未知動蕩的擔憂:“公子,一切…可還順利?真的…要亂了嗎?”
王景伸手,將她微涼的柔荑握在掌心,感受到她的依賴,心中一片平靜。
他攬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帶入懷中,自信道:“亂的是這天下。有我在,你便安心。這洛陽,不過是我們起點。”
貂蟬依偎在他堅實溫暖的胸膛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漸漸被一種奇異的踏實感取代。
她輕輕點頭,乖巧地不再多問。
窗外,夜幕緩緩降臨,洛陽城華燈初上,王景的房間卻又附上了幾抹春色......
雲收雨歇,貂蟬如同慵懶的貓兒般蜷縮在他懷中,青絲散落,雪膚上沁著細密的汗珠,已然沉沉睡去。
王景卻毫無睡意。
他攬著這溫香軟玉,目光卻穿透窗欞,投向洛陽沉沉的夜空。
“何進……十常侍……袁紹……董卓……”
他心中默念著這些即將在明日粉墨登場、決定曆史走向的名字,嘴角卻噙著一絲淡漠的笑意。
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已不再是叱吒風雲的權臣梟雄,而是一個個按照既定命運走向終點的棋子。
而他王景,才是這盤棋局上,唯一一個跳出了棋盤、並悄然布下了自己第一枚棋子的執棋者。
“一切都已就緒。”
王景緩緩閉上眼,不再去明日的洛陽,隻是將下頜輕輕抵在貂蟬馨香的發頂。
“現在,隻需靜待明日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