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王被誤會去天香樓喝花酒,挨了滕王一頓揍,昨日帶人查封天香樓,滕王自然就知道豫章郡王是受了冤枉,怎麼還打豫章郡王?
嗯。
這一頓打挨的也不冤。
昨天豫章郡王頂著一臉淤青進宮告狀,接了去查封天香樓的差事,滕王就知道自己真誤會兒子了。
今兒早朝後,皇上把滕王叫去,數落了滕王幾句,讓他彆總把豫章郡王往歪處想,做父王的也要看到兒子身上的優點。
皇上訓話,滕王肯定得聽,隻是從宮裡回府一路,腦袋想破了,也沒想出來自家兒子除了皮厚耐打這一個優點外,還有什麼彆的優點……
冤枉了兒子,滕王心底多少也有點不自在,可讓他一個做父王的拉下臉和兒子賠不是,他也張不開口。
就想著從彆處彌補,問問兒子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結果還沒開口,自家兒子就頂著淤青,吊兒郎當道,“彆以為您是我父王,說一聲抱歉,我就原諒您,沒這麼便宜的事……”
真的。
豫章郡王一張嘴,滕王的火氣那是蹭蹭蹭的往頭頂上湧。
才乾一件正經事,就飄成這樣,他這個父王要不幫著他冷靜一下,遲早捅簍子。
然後——
豫章郡王就又挨了頓打。
平常挨打,不至於臥床,結果就有那麼倒黴,滕王妃勸架,豫章郡王怕自家母妃殃及池魚,躲開一些,結果避開了自家母妃,撞自家父王腳上去了,一腳被踹飛。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習武之人,挨一腳算什麼大傷,但這麼好機會,必須得裝個病,給自家父王一個教訓。
裝就得裝到底,正好謝景禦有事,他就趁機改日了,兩全其美。
到了吃午膳的時辰,藺老夫人道,“去請老太傅和裴老太爺。”
這邊丫鬟還沒走,那邊丫鬟進來道,“老夫人,裴老太爺走了,老太傅進宮去找皇上了。”
藺老夫人一聽就知道藺老太傅是怕裴老太爺一時氣頭上,等緩過勁又不想回朝堂,趕緊去找皇上給他官複原職,不給裴老太爺反悔的機會。
藺老夫人道,“那我們先吃吧。”
沈挽扶藺老夫人坐下,有她和謝景禦陪著,藺老夫人胃口好了不少,但也隻吃了半碗飯,就再吃不下了。
本來藺老夫人身子骨就不怎麼好,吃這麼少,怎麼好得了?
沈挽還是喜歡珊瑚之前,病懨懨的,照樣吃嘛嘛香。
用完午膳,藺老夫人實在是乏了,沈挽和謝景禦就告辭了。
兩人出府,藺府管事送他們。
謝景禦扶沈挽上馬車,覺察那邊有人鬼鬼祟祟偷看,他望過去。
站在那邊的是一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婦人,沒想到會有人看過來,驚惶之下,轉身就走,結果和一挑著梨賣的小販撞上了。
小販被撞的一踉蹌,筐裡的梨滾了一地。
婦人要走,被小販抓住,“你撞翻了我的梨,你得賠我。”
藺府管事望過去,正好和婦人眸光撞上。
那熟悉的眉眼,看的管事心下一驚。
他快步過去,婦人奮力把小攤販一甩,對小販道,“你找他拿錢。”
丟下這句,婦人急急忙慌就走了。
管事要去追他,被小販攔下,“她走了,你可不能走了。”
管事的沒辦法,“多少錢?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