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見萩原研二進來,給他讓了個位置,讓他能夠看見白木的情況。
諸伏景光緊接著開口問:“筆錄做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萩原研二。
“嗯,展覽館內的情況如實彙報了。我知道的和小陣平差不多。”
“那後續呢?”鬆田陣平問。他是最先做完筆錄離開警局的,後續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展覽館損失嚴重。但是好在沒有人因此喪命。”諸伏景光雙手攤開:“據我了解,最慘的還是被搶了配槍的道田小姐。雖然沒有處分,但要寫萬字檢討。”
“也就是白木在醫院,不然那位小姐估計會殺到警校痛毆白木的。”降穀零開玩笑。
“寶石呢?”白木問。
“除了靠近爆炸點的幾個寶石燒壞了,其他到還好。畢竟寶石的熔點也非常高。多虧了鬆田他們將炸彈擊中在了一起,不然僅憑這些助燃物,所有的寶石可能都逃不過了。”降穀零補充。
白木皺起眉頭:“沒有丟失的寶石?”
“目前沒有。”萩原研二將最新情況告訴幾人:“我剛從警視廳回來。沒有丟失的寶石。後續現場也沒有進入過可疑人員。所以服部警視長正在排查員工內部作案的可能性。”萩原研二將自己知道的最新情況說明,“我聽說你們抓到了同夥?”
諸伏景光點點頭:“是白木抓到的。便利店的店長。但是剛一出門就被狙擊手乾掉了。警方也隻查到了這個人的姓名和部分履曆,其中的有效信息不多。”
“狙擊手呢?”白木問,“當時那麼多警察,沒有抓到他,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嗎?”
萩原研二聳肩:“完全沒有,那些人就像幽靈一樣。消失的一乾二淨。”
“便利店店長為什麼要參與這種事件呢?”白木繼續追問。
“沒有理由。”諸伏景光也皺起眉頭,“店長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他沒有任何認識的人。這家店也是剛剛被他買下的。”
“不過,往後就不是我們警校生能夠參與的了。”萩原研二回答。
“這案子就這樣結束了?”鬆田陣平吐槽,“奇奇怪怪的。”
“而且又是便利店。”鬆田陣平語氣古怪,看向白木。“下次你需要什麼不如直接去超市?或者我們替你買?感覺這地兒克你誒。”
白木死魚眼,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一直沒有說話的伊達航,突然憤怒的抓住白木的領子:“你可以?你的可以就是連續兩次閉著眼進醫院?我不奢求你馬上就原諒我,接受我的幫助。但是其他朋友的幫助為什麼不可以?”
短短兩個月,白木躺著進了兩次醫院。伊達航那根名為擔憂的神經就在那一瞬間驟然斷裂。他吼道:
“萩原,你兩次都倒在他麵前,你有沒有想過萩原君的感受?降穀,和你並肩作戰兩次。鬆田昨天晚上照顧了一宿,宿舍都沒有回。諸伏,從警局出來就到警校為你求情。害怕鬼塚教官把你開除。你一句自己可以,就要無視大家對你的關心嗎?”
白木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好了,班長,白木還是傷員。”降穀零打圓場。
鬆田陣平咳嗽一聲,抖動檢查報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低血糖,營養不良,右側手肘處有劃傷和淤青。左側肩膀貫穿傷輕微撕裂。建議臥床休養注意營養均衡,不要挑食。”
“白木君,以上都是你的罪證,你有權發言,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日後你寫檢查的原因。你想好下一句說什麼了嗎?”鬆田陣平晃了晃檢查報告。
萩原研二一把抓住檢查報告翻看起來。
“對不起。”白木繼續道歉。
諸伏景光聽著他毫無起伏的聲音皺起眉頭。他總覺得白木這種狀態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除了道歉呢?”萩原研二翻看報告結束,沒發現大問題鬆了一口氣。“你竟然劃開自己的傷口來浸濕布料!雖然是為了救hagi和小陣平,但這種行為還是需要一個解釋的哦。”
他坐在白木的床邊。手裡還拿著一遝報告。
白木垂著頭,當時他恢複了一點點記憶。知道萩原研二是不能死在展覽館裡的。未來的時間線當中有他。並且他的存在也是推進世界線的重要一環。所以他隻想不顧一切的保證萩原研二的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在最後甚至會因為情緒起伏過大而直接昏迷的原因。時間就像莫比烏斯環,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這隻是自己的記憶,可是如果萩原研二就這麼死了呢?
係統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這些話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隱情。於是白木抬起頭看向諸伏景光。
“看我沒有用哦,西拉。老實交代吧。”諸伏景光微笑。
“你知道的吧,你應該能理解我對吧?”白木盯著諸伏的眼睛:“那種感覺。自己是有罪的。是擔負著使命和責任活下來的。拯救他人和毀滅自己不是矛盾的議題。而是可以放在天平兩端衡量的交易。不能連累彆人。不想連累彆人。”
“我們是一樣的。”白木慘白的臉上,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好像有一種魔力。吸引著諸伏景光的心神。他好像掉進了那個漆黑的夜晚,滿目都是鮮紅的血液。充滿鐵鏽味兒的空氣縈繞在鼻腔裡,那是父母的鮮血,他們死了。
諸伏景光咽了一口口水。是啊,活著是擔負責任的。自己父母的案子還沒有了結。他們的鮮血勢必要有一個說法。到時候自己會讓同伴們幫助自己嗎?自己能夠承擔他們加入的後果嗎?
如果,如果....
諸伏景光的眼睛逐漸失去了焦點。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是的,不能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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