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你最好說清楚，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降穀零眼神淩厲的瞪著白木，語氣裡沒有一絲熟稔。
“我說什麼？”白木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禁錮在審訊室的鐵椅子上。冰涼的鐵製品沒有一絲溫度就好像是試驗台的禁錮器。
桌子被拍的砰砰響：“這裡是公安，不是菜市場。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老實說明白你和組織的關係。米花市緊急停電帶來的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
降穀的眼神裡帶著殺人的寒光。就好像在看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白木有些恍惚：“零？”
“現在叫我降穀警官。”降穀義正言辭。
“小陣平和hagi呢？”白木有些害怕的四處張望，想要看到友人的身影。
審訊室的門從外麵推開，走廊裡的光照進來。鬆田和萩原並肩走進審訊室，兩個人的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冷漠。
“西拉醬，你還是老實交待吧。”萩原眼神有些哀傷。
鬆田則直接上前拉住了白木的領子：“我沒想到你會騙我。你竟然是組織的臥底。景老爺被你害死了還不夠，沒想到你竟然是聯合長門搞人體實驗的罪魁！！”
“我？”白木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肉體被分成了兩半。肉體急於解釋自己的無辜，但是靈魂飄在半空冷眼看著這荒唐的一幕。
“景光死了？”白木看向降穀。
降穀零的眼眸中的殺意已經不可隱藏。
“不是我。”白木聽見自己冷冰冰的解釋。
“你太讓我失望了。”鬆田放開了拉著白木領子的手。
“你太讓我失望了。”萩原黯然的低下頭。
“你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降穀合上了記錄用的文件夾。
審訊椅的金屬橫杆突然開始收縮，冰冷的觸感從腳踝蔓延到大腿。白木驚恐地發現不是刑具在動，而是自己的肌肉在不受控製地痙攣。指甲在鐵板上刮出刺耳聲響，他試圖蜷縮身體卻撞上椅背，後腦勺傳來的鈍痛讓眼前炸開血色星點。呼吸變得像吞刀片般艱難，空氣裡漂浮的灰塵顆粒突然重若千鈞，壓得他肺葉幾乎要爆裂開來。
"不是...我沒有..."破碎的音節從齒縫溢出，卻撞在三人鑄就的銅牆鐵壁上彈回。世界在耳鳴聲中坍縮成狹小的盒子，萩原身上的香水味混著鬆田常用的須後水味道。
這些本該令人安心的氣息此刻卻裹挾著消毒水般的死亡氣息。視網膜上突然浮現出景光中彈倒地的幻象，飛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指控的利箭。
天旋地轉，白木惡心的想吐。
“白木前輩，醒醒。你沒事吧？白木前輩？”百崎橙子有些擔憂的晃動著副駕駛上的白木。
白木滿臉是汗的睜開眼，看到百崎橙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巡邏車上。驚恐才慢慢退去了一點。他偏頭看到巡邏車正停靠在路邊。再一回頭就看到百崎橙子的手已經在緊急電話上準備著了。
他撓了撓頭，在副駕駛上坐好：“彆緊張，沒事的，隻是做了一個夢。”
“真的嗎？”百崎橙子看著白木仍然在痙攣狀態的手，咽了咽口水：“真的沒關係嗎？”
“嗯。”白木握緊拳頭，點點頭，“沒事，走吧。”
百崎橙子雖然擔心但還是拉下安全帶重新係好，發動了車子。行進過程中，百崎不停地偷瞄白木。
“前輩昨晚沒休息好？這還是第一次看您在車上完全....。”
白木打了個嗬欠，剛坐直沒幾秒，又忍不住，還是歪斜了身體靠在車玻璃上。
“嗯，昨天下雨太吵了。今天早上三點就醒了。”白木隨意解釋搪塞了幾句。剛才的夢境有些駭人，他到現在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他將腦袋靠在車玻璃上，看著眼前的路和不停擦肩而過的路人，夢中的孤寂感像浪潮一樣一陣一陣的襲來。正當白木有些無力的時候：
【宿主。剛才的好險。】
“什麼？”係統主動找自己的次數很少，白木馬上打起精神。
【剛才有一小股世界意識入侵了你的大腦。我失去了和你的聯係。】
“怪不得，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世界意識可能想要用你自己的大腦殺了你。】
白木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的處境。自己在夢境裡是沒辦法自己醒過來的，因為大腦開發程度太高，他睡著時容易分不清夢和現實。所以必須由外力叫醒，平時是鬨鐘和鬆田。偶爾係統也會做這個角色。但是世界意識一旦隔開係統和自己的聯係，一旦自己在自己營造的夢境中沉迷或者自己堅信不疑這就是現實。那麼很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果然好險。”
“什麼？”百崎聽見白木說話，側耳想要仔細聽。
“我說好險，要是被監控拍到我值班睡覺，麻煩就大了。”白木轉移話題。
“沒事，我會為你解釋的。”百崎橙子認真的說完，又開玩笑說道，“就算被停職也挺好的，你和鬆田前輩就可以出去玩一玩了。”
“嘖，陣平已經被停職了，我要是也被停職，我們倆就隻能沿街乞討了。”
“哈哈哈，前輩就算沿街乞討，要是整條街，不對，整個米花最靚的乞丐。”百崎性格豪爽，見白木主動聊天自然不會讓話掉在地上，很自然的接了話。
【不止，除了不能清醒以外，你剛才的劇烈情感波動甚至開始腐蝕gse能量了。幸好你清醒的快。不然gse被腐蝕出一個小口，泄露出來的cph4就有你受的。】
“它以後再這樣怎麼辦？總不能不睡覺吧？”
“我不會是最帥的，陣平才是。”白木一心二用，一邊和係統聊一邊應對百崎的社交。
【係統以後會提防這一招，再來就不會完全失聯了。】
“嗯~真是讓人羨慕的愛情啊。簡直是模範情侶~”百崎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兒磕到了。由美說的那個群叫什麼來著？下班後不然還是加一下？
【不過這也是一個提醒：你以後要小心留證。如果世界意識通過篡改彆人的意識來誣陷你。為了避免無法解釋的情況，你最好留一些實證。世界意識除非不打算運轉了，不然是沒有辦法更改物質的。】
“我知道了。”白木對係統說，“會留意的。”
“我知道啊。”白木對百崎說，“我和陣平醬的愛情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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