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如果炸彈全部失效成了啞彈,組織內部必然會懷疑有內鬼。
但正因為炸彈是由他“卡爾瓦多斯”親手安裝的,問題出在他身上,按照常理,他的嫌疑反而最大。
組織會首先懷疑他背叛?這太明顯了,幾乎等同於自殺。
這種“燈下黑”的心理,反而能為他提供一層意想不到的保護。組織更可能懷疑是負責外圍的琴酒或雅文邑監管不力,或者公安技高一籌提前發現了炸彈並替換。
最重要的是,諸伏景光對公安內部並非全然信任。
他深知組織滲透的無孔不入。
他絕不允許降穀零或其他知情的同僚為了保護他的臥底身份,在行動中對他有任何特殊照顧或手下留情,那無異於在組織眼中豎起靶子!
他更希望,在這次行動中,公安的其他成員,包括那些不知情的普通警員和便衣都把他當作真正的、危險的敵人“卡爾瓦多斯”來追捕和攻擊。這種“真實”的敵意,才是對他身份最好的掩護。
————
柯南跟在少年偵探團小鬼們的身後,偷偷朝白木鬆田那邊瞄了一眼。
灰原哀安靜地站在他身側,茶色的短發在燈光下泛著柔光。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柯南頻繁的窺視,嘴角勾起一絲略帶調侃的弧度,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阿拉,名偵探,在家裡還沒看夠他們的‘恩愛日常’嗎?跑到美術館還要持續補充能量?”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促狹。
柯南半月眼,轉過頭:“喂喂,彆鬨,我是說他們明顯有事瞞著我們啊。”
灰原哀聳肩:“他們是警察,你是未成年小鬼。有事瞞著你不是很正常嗎?”
柯南壓低聲音:“這裡有很多公安便衣。他們絕對有大行動。”
————
琴酒半個身體藏在牆後,微微側目掃過大廳。
常年累月的戰鬥賦予了他絕佳的眼力和經驗。
“哼……”一聲極輕的冷哼從琴酒喉間逸出,帶著濃重的嘲諷,“保護幾幅破畫,需要出動這麼多老鼠?真是……令人作嘔的浪費。”
他這麼想著慢悠悠走進公安的視線裡。像是一頭巡視自己領地的獅子。他走的很閒適,似乎那些便衣不過是羚羊、斑馬之類的可供捕食的獵物。
琴酒目光如同實質的冰刃,所及之處,幾名便衣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甚至有人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那種被頂級掠食者鎖定的恐懼感,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專業素養都顯得有些蒼白。
琴酒嘴角扯出一個殘酷的弧度,不再停留,轉身融入人群,步伐看似閒適,卻帶著一股擇人而噬的冷冽氣息,消失在大廳通往側翼回廊的入口。
“卡爾瓦多斯,”低沉的聲音通過加密通訊傳入頻道,“老鼠的味道太濃了。加快進度。20分鐘太奢侈了,10分鐘後,我要聽到第一聲‘禮炮’。”
“明白,gin。”諸伏景光沉穩的回應。
緊接著,琴酒冰冷的指令同時下達給雅文邑:“清理乾淨,否則你就去老鼠堆裡謝罪吧。”
“收到,琴酒。”雅文邑的聲音帶著一絲爽朗的笑意,仿佛在享受一場即將開幕的盛宴。
他說著話,抬手隔空將走廊儘頭的監控扭曲成了一團廢鐵。
諸伏景光手下安裝微型塑膠炸彈的速度驟然加快,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高效,同時將琴酒命令變更和新的時間節點通過特殊頻率傳給了降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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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美術館東側一條相對僻靜的藏品通道內。
怪盜基德,此刻正頂著一張與工藤新一彆無二致的臉,穿著帝丹高中的校服,優雅地倚在一尊青銅雕塑旁。
他指尖夾著一張印有《向日葵》的展覽卡片,眉頭微蹙,低聲自語:“嘖,這安保布置比預想的還要嚴密啊,特彆是那些便衣……目標周圍簡直是鐵桶陣。得想個更巧妙的切入點……”
就在這時,通道儘頭的陰影裡,一個高大、壓迫感極強的黑色身影無聲地走了出來。
銀白色的長發垂落肩頭,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長風衣,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跳的間隙上。
基德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殺意,如同實質的寒流席卷而來,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感覺……比麵對中森警部帶領的整個搜查二課還要可怕百倍!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是真正經曆過屍山血海、漠視一切生命的恐怖氣息。
基德強壓下心頭的悸動,維持著“工藤新一”該有的、帶著些許少年傲氣和探究欲的表情,目光“自然”地迎上對方帽簷下掃來的視線。那目光銳利如刀,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兩人在狹窄的通道中擦肩而過。
琴酒沒有停下腳步,但就在與那個“少年”錯身而過的瞬間,他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
雖然偽裝得天衣無縫,但那眼神深處的光芒,讓琴酒感到一絲熟悉。一個高中生在這種環境下,麵對他刻意釋放的壓迫感,反應似乎……過於冷靜了?
這個小鬼是誰?琴酒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殺手的大腦怎麼可能愚鈍,那可是遊走在刀尖生死的人。
琴酒站住腳腦海裡快速搜索著這樣一張臉。平時所說的不會記得死人的麵孔是一句實話,傲慢的實話,但這不代表琴酒記性差。
相反他的腦子也好的離譜。此時故意搜尋,很快一個已經死去的名字浮在他的腦海裡。
工藤新一……
那個應該在遊樂園裡被自己殺死的高中生偵探。他沒死?
不,感覺不對。是錯覺,還是……有人冒充?
一絲疑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漾開微瀾。他記下了這張臉和那種異常的感覺,但沒有立刻動作,眼下更要緊的事還沒有完成。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另一端的拐角。
基德在琴酒身影消失後,才輕輕呼出一口氣,後背竟已滲出冷汗。
“好可怕的家夥……那家夥是誰?感覺比動物園的‘斯內克’還要危險百倍!看來今晚的舞台,不止我一個‘演員’啊……”他摸了摸撲克槍,眼神變得凝重而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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