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義、許明陽硬塞了兩個大饅頭,下田之前一人抿了一小口酒提神。
兩人一南一北拉繩子劃好間隔。
何美娟在育好的秧苗區拔苗,一捆一捆的紮好,然後由許明陽提著分散扔在田裡各個位置,方便插秧的途中補苗。
插秧要淺插,插到泥土兩到三厘米,一手抓住根部直直插下去,兩株之間間隔保持在二十到二十五厘米之間,這樣生根長出來的秧苗才容易存活。
許仁義和何美娟每年都乾,上手特彆快,插了兩排就掌握了手感,一秒一株又快又穩。
許明陽剛開始不太順利,要麼分苗的時候折了,要麼插得東倒西歪,還是雷曉雲看不下去,趁著女兒睡著了,偷摸下田給他一對一指導,許明陽這才慢慢上手。
插秧其實並不難,但是能專門列在五一勞動節的農活就沒有一個輕鬆的。
三個人從天亮插到天黑,中途還有雷曉雲加入插了兩排,這才堪堪完成插秧大戰。
收工的時候一個個佝僂著腰,直起來的時候骨頭關節哢哢作響,疼得齜牙咧嘴。
晚上熬了一點青菜稀飯,雷曉雲去街上切了兩斤豬頭肉,一家人就將就著對付了一頓。
然後整個晚上三道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震耳欲聾,吵得雷曉雲險些自閉。
在鄉下農村,勞動節不僅僅是農民要忙著勞動,學校裡的學生也沒一個能逃得了。
祥雲鎮的中心一校很早就讓學生帶了告知書回來。
學校會按照班級劃分區域,對長滿雜草的操場進行除草勞動。
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全體師生一同加入除草勞動。
何美娟專程給許文韜買了一把小鐮刀帶去學校,等著校長在大會上講完話,然後在班主任的帶領下各班開始行動。
那時的操場沒有橡膠跑道,全是泥巴,一個寒假過去,長出來的草都快到許文韜的腰了。
乾完農活的何美娟專門到學校監督許文韜除草,見他站在雜草中間無從下手,哭哭唧唧的準備去開導他兩句。
結果人還沒走攏,就見旁邊比他矮的小姑娘利索的割著草,順便送了許文韜兩道嘲諷的白眼。
這給許文韜刺激壞了,也不顧不得哭了,眼淚都沒擦乾,埋頭庫庫就是乾。
何美娟尷尬的抽了抽嘴角。
怪不得老話說得好: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互相刺激,互相進步。
班級公區都是都是按照年級分的大小,像小學一二年級的孩子年紀都不大,所以公區麵積也不大,沒除多久就清理乾淨了。
剩下的一些草根小孩子挖不動,都是交給老師和校長們揮鋤頭硬挖。
看著滿操場活力滿滿的孩子勞作的身影,何美娟發自內心的感慨,這樣有意義的教育活動為什麼在未來沒有了。
下午等許文韜回來,何美娟給他手上被雜草劃出來的傷口擦了點碘伏消毒。
許文韜難得沒嬌氣的哭哭啼啼,反而嘰嘰喳喳講述上午自己的勞動成果,許仁義反正大半都沒聽懂講了些什麼,但不妨礙他提供情緒價值,不停的誇許文韜能乾,像個男子漢。
何美娟看不下去,轉身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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