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謝祁白已經見到沈舒蘭的女兒了?那謝徵……”許靜茹的臉色一變,一想到謝徵有可能會找到沈舒蘭,心裡便堵得慌。
就算如今沈舒蘭都快五十歲了,她也不想看到沈舒蘭和謝徵在一起。
當初她做了那麼多事,謝徵都沒跟她在一起,沈舒蘭憑什麼?
“你派去查的人到底有沒有找到沈舒蘭?讓你辦點事情怎麼就這麼費勁?”許靜茹因為心情不暢,語氣也很不好。
沈淵竹見許靜茹這個態度,臉色也黑了下來。
“你到底是怕謝徵知道當初是我們兩個合夥讓沈舒蘭離開京市,怕被謝徵報複,還是心裡放不下謝徵,怕謝徵跟沈舒蘭再續前緣,你心裡沒辦法接受?”
雖然當初他們兩人結婚是無奈之舉,但是到底幾十年夫妻,連孩子都生了兩個了。
沈淵竹可沒有戴綠帽的癖好。
許靜茹心虛地看了沈淵竹一眼,語氣緩和了許多:“你在說什麼呢,都這個年歲了,難道我還幻想跟謝徵有什麼嗎?我當然是怕謝徵知道了之後對付我們了。”
“我主要也是擔心你,你如今才在部裡站穩腳跟,要是被謝家針對的話,恐怕對你影響很不好。”
這也是沈淵竹所擔心的。
他道:“我當然知道,我也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快要查到了……”
當初沈舒蘭離開京市去了哪裡他們任何人都不知道,這些年沈舒蘭也沒有再回過京市。
要不是前段時間許靜茹碰上了沈雲梔,他們連線索都沒有。
但因為沈雲梔是軍屬,消息很不好打聽。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沈淵竹趕緊拿起話筒接電話。
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沈科長,你要的資料我查到了,三十分鐘之後老茶館見麵,咱們當麵談。”
沈淵竹眼中一亮,朝許靜茹說道:“查到沈舒蘭的消息了!”
夫妻倆互看一眼,立馬收拾好一切,又把一疊大團結裝在了信封裡,朝老茶館而去。
到了老茶館之後,之前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已經在等候了。
見到沈淵竹和許靜茹,按照之前說好了的,一手交錢一手給消息。
男人拿到信封數了數裡麵的錢,見一點也不少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沈科長,我查到你堂妹的消息了。”
“二十多年前她離開京市之後,輾轉之下去了湘城。到了湘城之後沒多久就跟當地的一個姓沈的男人結婚了。不過沈舒蘭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沈舒蘭已經去世了?
許靜茹和沈淵竹都鬆了一口氣,死了最好,死人沒辦法說話。
沈舒蘭一死,當年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回程的車上,許靜茹還是有些不放心:“必須弄清楚沈雲梔到底是不是謝徵的種!如果是……”
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絕不能讓她認祖歸宗!”
沈淵竹沉著臉點頭:“我明天就去湘城。如果沈建國識相,最好永遠閉上嘴。”
……
另一邊,故宮的紅牆青瓦間,大家已經展開了修複古畫的工作。
工作開展之後,之前那些對沈雲梔和賀雲舟有微詞,認為他們過於年輕,沒辦法勝任的人,徹底閉上了嘴。
這兩個年輕人的確很有天賦,並且因為年輕,工作效率比他們這群老骨頭還要高。
尤其是賀雲舟,乾活踏實,每回大家都收工了,他還繼續留在那裡修複。
有這樣的兩個小同事,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至於丁老,也說到做到,每天開工前都會主動把沈雲梔和賀雲舟的工具箱拿過來,把茶泡好。
丁老背著手站在沈雲梔身後,看著她修複《千裡江山圖》的一處山石皴法。
隻見她運筆如飛,墨色濃淡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