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人的感覺很輕,一點兒也不痛,這樣看著每一腳都像是個小繡花枕頭。
蕭硯勾著唇,任由她這般嬌氣。
“忙了幾日好不容易進宮見你,你就這般對我?”蕭硯握緊少女的腳尖,打量著每一尺每一寸白皙的肌膚。
“朕怎樣對你?”
蕭硯戲謔地把玩著她的腳尖,“看看,連榻都不讓微臣上了。”
孟卿見他生著一副餓狼相,心底便有些害怕地將腳縮了縮,誰知他握得緊,根本不由她做主。
“你瞧瞧你配嗎?”
蕭硯微微一笑:“微臣不配,誰配?”
“……”
孟卿顰眉不爽。
這幾日他忙得很,隻有在早朝時能見,平日裡是想見隻能傳召。
蕭硯也看出來她不開心了,輕放下她嫩滑的小腳,索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孟卿整個人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起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就忍不住想錘爆他。
“大白天的你想乾嘛?”
蕭硯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說微臣想乾嘛?”
“滾!握過朕的腳的手也敢拿來摸朕的臉,你TMD不想活了?!”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嫌棄地撇開男人的手。
蕭硯隱隱覺得不妥,也就收回了手。
不過,她到底是嫌棄他呢?還是嫌棄她自己的腳?
他緘默沉靜。
二人相視無言許久。
“幽州的稅收出現了問題,過幾日微臣恐怕要離京一趟。”
思及此,他唉聲歎氣。
孟卿疑惑:“你歎什麼氣?”
“才幾日未見你便這般生氣難哄,待臣去了幽州,可怎麼是好?”
“你的意思是嫌棄我難哄?”
蕭硯一咬牙。
這臭丫頭!
“看來你是太閒了。不如這樣,微臣離開這段時間,讓張閣老日日來給您講課,如何?”
孟卿震驚道:“給我?講課?”
“嗯。”
“不不不!張閣老那嘮叨勁兒,沒有三四個時辰下不來,太傅您還是安心去吧,就彆操心朕的課業之事了。”
蕭硯揚眉失笑。
“不想聽他給你講課?”
她忙搖頭:“不想!”
他乘勝追擊,“那你還生不生微臣的氣了?”
孟卿氣絕暈死。
這年頭是生氣也不能生了嗎?
“你可真……”
“嗯?”
“朕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蕭硯這才滿意,開始交代起他離京之後的事情。
“微臣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荔枝能少食便少食,你現在身子虛弱,吃多了不好,可明白?”
孟卿乖巧地點了點頭。
“明白了。”
“還有,臣此去一趟,少說兩個月,多則三個月,也無暇顧及玉京之事,戶部若有不懂的就問邢高,他能為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