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內,確保《江湖律》根基不動,天下會不解體,大局不亂。
十年之後,是去是留,是繼續改還革是守成,皆由你們自行決定。”
陸九淵背負起來雙手笑著說道:“這5年來,有江湖的試探,也有朝廷的試探。
錦衣衛,東廠,被我暗中殺到膽寒,若是知曉我已不在,朝廷的反撲也會極其厲害。”
“你這幾年待在天下會總舵,不曾露麵就是為這個做準備?哪怕是你走了,隻要沒人確定你已經不在,就沒有人敢冒然出手。
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人間無敵陸九淵若是要搞刺殺,這算是皇帝也要膽戰心驚。”王憐花笑著說道:
“隻是,你想讓我們三個聯手,代替你一個人的存在。是不是太囂張了些?
不過,想讓我們答應並不難,隻有一個條件。”
王憐花豎起了一根食指:“打服我們三個。”
“哈哈哈哈,不錯,打服我們三個。”熊貓兒哈哈大笑:
“我們三人出走海外至今已經19年。除了相互之間可以說已無對手。
陸幫主若是能夠將我們三個全部打服,你的安排,我們就認了!”
“打服?”陸九淵同樣笑了起來:“這有何難!不過在我出手之前,有人也想挑戰你一下!他可是心心念念許久,就為了這一刻。
沈浪,你可願意應戰?”
“誰?”沈浪有些好奇,已經幾十年沒有人向他挑戰過,這世上還有誰會心心念念想著他?
“我!”阿飛提著破劍走了出來,看著沈浪,麵色平靜,心裡波濤洶湧。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身上。
他握著那柄簡陋的、幾乎不能稱之為劍的鐵片,身形挺拔如鬆,眼神銳利如鷹,牢牢鎖定了沈浪。
那眼神複雜至極,有壓抑多年的憤怒,有難以言喻的渴望,有冰冷的審視,更深處,似乎還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孺慕之情。
王憐花看看阿飛的臉,又看看沈浪的臉,來回轉了兩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他本就是個樂子人,現在知道又有樂子看了。
“你笑什麼?”熊貓兒略帶不解。
“看臉,像不像?”王憐花小聲說道。
“唉,還真像,就像是一個年輕的小沈浪,隻是更孤獨,更冷了一些。
沈浪這老家夥,濃眉大眼的,也能搞出來這種事兒?”
熊貓兒眼珠子瞪得滾圓,忍不住從腰上把酒葫蘆拿下來灌了一口:
“這個搞字用的不錯!”王憐花讚道。
“看戲,看戲!”
說著往地上一蹲,從懷裡頭掏出來一個紙包,紙包裡頭是油炸花生豆。
喝著酒,吃著豆兒,瞪大眼睛看大戲。
王憐花也蹲在他旁邊,伸手就抓了一個花生豆兒放到嘴裡。
陸九淵也出現在熊貓兒身邊,然後三人一字排開蹲下,同樣伸手抓了一個花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