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熄滅領導和考古隊長的怒火,她手寫了份千字檢討遞了上去,才免了被停職的懲罰。
謝金盞重新回到考古方艙裡,發現昨天在她被趕出去之後,考古隊又清理出了其他的文物。
文物放在恒溫箱裡,是一些段臨淵身前的貼身物品,一隻長槍,一柄匕首,還有護心甲等等,都是他從前征戰沙場時用的東西。
她沒怎麼在意,但有一樣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湊近玻璃罩,她看到那副護心甲內層,像是墊著一層什麼東西。
謝金盞戴上手套口罩,從恒溫箱裡把護心甲取出來,小心翼翼剝離出那層東西。
像是一遝信?
它緊緊貼在護心甲內層,隱約能看出已經被壓上胸膛的輪廓,就像是被主人緊緊貼在胸上許久的樣子。
謝金盞打開信,紙張泛黃而脆弱,墨水被洇得模糊,還是能分辨出是段臨淵的字,這筆跡她再熟悉不過。
這是他寫給誰的?還貼近心臟的位置,看起來很珍貴......
還沒等她目光落下去,外邊就傳來幾聲敲門聲。
方茴道:“盞姐,開發商來了,領導讓你過去也見一見。”
謝金盞沒多想,應聲後,把文物又放回恒溫箱裡,跟著方茴一起過去。
這塊地原本是被開發商買下來要做房地產,誰承想,剛動工沒幾天就挖出了南耀太祖的陵墓,才被考古隊和文物局接手。
方茴敲響領導辦公室的門,“領導,謝老師來了。”
門剛被打開一條縫,謝金盞就看到裡麵的沙發上坐著個陌生的男人。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身著暗色西裝,版型裁剪得乾淨利落,翹著二郎腿,皮鞋尖鋥亮。
神情平淡,橫眉直鼻,五官深邃而立體,目光暗藏鋒芒。
領導見謝金盞走進來,便笑著將她攬過來介紹:“段總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項目的文物修複師,姓謝。她可是我們省最厲害的修複師,不僅知識儲備厚,什麼文物到她手上都能複原。”
謝金盞一抬眸,霎時覺得渾身冰涼,微笑僵滯。
全身的血液倒流,四肢百骸如同被凍結一般,耳邊響起嗡鳴。
麵前這個男人,居然和記憶中段臨淵的長相一模一樣!
下一秒,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渾身控住不住的顫抖,連呼吸都在發顫。
太像了,無論身高體格還是相貌,就連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氣場,如寒風般淩厲,目光帶著必不可避的鋒芒。
頃刻間,一千年前的回憶猶如一道道利刃劈過來,劈得她招架不住,措手不及。
難不成......段臨淵又活了?!
辦公室內的現代設備,和燈光男人的那張刻骨銘心的臉放在一起,讓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領導也給她介紹:“這是段氏集團CEO,段策淵段總。”
但謝金盞完全聽不進,所有的聲音到了耳邊都化為虛無,整個人就像中了邪般,直勾勾盯著男人。
直到方茴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她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哦,段、段總好......段......策淵?!”
她不禁提高聲調。
他們竟然連名字都隻差了一個字。
聽到這聲,段策淵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