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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還租金買胭脂(1 / 1)

這天,又是趕上陽穀縣的大集,生意格外火爆。剛過申時(下午三點左右),最後一點麵劑子和餡料就全部用光了。攤子前還有幾個沒買到的食客,惋惜地咂咂嘴,說明日定要早些來。

金海累得幾乎直不起腰,但看著空空如也的案板和鏊子,以及那沉甸甸、幾乎要溢出來的錢箱,心裡充滿了成就感。他指揮著鄆哥和收拾殘局,清洗用具,自己則幫著潘金蓮將最後的銅錢清點入庫。

看著潘金蓮默默地將分好的銀子鎖進她那個小木匣,金海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這部分銀子,暫時是安全的,遠離了胸口那尊“吞銀獸”。

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到底,一個被他忽略了幾天、幾乎要遺忘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竄進腦海,讓他瞬間汗毛倒豎!

馬裁縫的裙子!租期!

那條他為了暫時安撫潘金蓮、花了一兩銀子租金租來的上好綢裙!當時說好隻租五天!他趕緊在心裡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從租裙那天到現在…已經超過兩天了!

按照馬裁縫店裡的規矩,逾期不還,租金加倍,若是損壞或丟失,更是要照價賠償,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更重要的是,萬一馬裁縫等不及,直接上門來催討,甚至嚷嚷開來…那潘金蓮立刻就會知道,這裙子根本不是買的,而是租的!他好不容易用“賺錢”、“買新衣”營造出來的一點安穩假象,瞬間就會崩塌!以潘金蓮那性子,得知自己被如此糊弄,羞憤交加之下,會不會再次被王婆和西門慶趁虛而入?甚至…那碗黑漆漆的毒藥,會不會再次被端到麵前?

金海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他暗罵自己糊塗,這幾天被生意和玉牌搞得焦頭爛額,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不行!必須立刻去馬記裁縫鋪!”金海一刻也不敢耽擱。他飛快地從錢箱裡取出十兩銀子(足夠支付逾期租金和可能的賠償),又用油紙包好了特意留下的、準備自家晚上吃的十個餡餅(十個就是一百文,足夠顯示誠意了),跟潘金蓮匆匆打了個招呼:“娘子,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便邁開短腿,心急火燎地朝馬記裁縫鋪跑去。

他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那十兩銀子和十個餡餅在他手裡仿佛有千斤重。一路上,他腦子裡不斷設想著馬裁縫拉長著臉、冷言冷語催債的場景,甚至已經做好了被狠狠宰一筆、息事寧人的準備。

剛拐進裁縫鋪所在的街口,金海一眼就看見馬裁縫正站在店門口,手裡拿著個算盤,似乎正在跟夥計交代著什麼,臉色不太好看。更讓金海心驚的是,馬裁縫交代完,竟抬腳似乎要往外走!那個方向…正是通往紫石街武大郎家的方向!

他這是要親自上門討債了!

金海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累了,使出吃奶的力氣衝刺過去,邊跑邊喊:“馬掌櫃!馬掌櫃!留步!留步啊!”

馬裁縫聞聲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見是武大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那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是沉下了幾分,鼻子裡哼了一聲:“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武大掌櫃!生意做得紅火,倒是貴人多忘事啊!”

金海跑到他跟前,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作揖賠笑,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不敢不敢!馬掌櫃說笑了!小人哪敢忘!實在是…實在是這幾天攤子上忙得腳不沾地,昏了頭了!這不,剛忙完,立刻就給您送來了!實在是抱歉!抱歉!”他一邊說,一邊趕緊將手裡那包還冒著熱氣的餡餅遞上去,姿態放得極低。

馬裁縫本來確實是憋了一肚子火,準備親自去武大郎家好好說道說道這逾期不還的事,甚至已經想好了要加收多少違約金。但此刻,看到武大郎這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態度誠懇跑來道歉的樣子,尤其是聞到那油紙包裡散發出的、勾人食欲的濃鬱肉香,他肚子裡的火氣竟莫名消了一半。

他接過那包餡餅,打開油紙一角,十個金黃酥脆、香氣撲鼻的肉餡餅映入眼簾,正是最近火遍陽穀縣、他老娘叨叨了好幾天想吃卻一直沒來得及去買的“金氏餡餅”!

馬裁縫臉上的冰霜瞬間融化了不少,語氣也緩和了些:“喲,武大郎,你倒是會來事。這餅…可是難買得很啊。”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給老夫人嘗嘗鮮,賠個不是!”金海趕緊趁熱打鐵。

“裙子呢?”馬裁縫發現金海手裡除了餡餅,兩手空空的。“這已經逾期兩日了,裙子該換回來了啊!”

“裙子,不還了,我打算買下來,還希望馬掌櫃給個實惠!”金海接下來不慌不忙道。

買下來!馬掌櫃聽後一愣神,以前要是“武大”說買他的裙子,他會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可是現在已今非昔比啊。

他一邊看著手裡的餡餅一邊思忖賣多少銀子合適。

稍後,他擺擺手,對旁邊的夥計吩咐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這餡餅給後宅老太太送去!就說武大掌櫃送的,還熱乎著呢!”

夥計連忙接過餅跑了。馬裁縫這才轉向金海,臉上甚至帶了點笑意:“五兩,五兩銀子,不能再少了,這還是看在武大的麵子上,旁人最少要六兩銀子。…”

“成交!”金海爽快的遞過五兩銀子,一套上好的軟煙羅五兩的確不算貴。

馬裁縫又是一愣,他還以為“武大”必然會跟他一番討價還價,正在考慮如何應對這個過程。沒想到“武大”這次竟然如此爽快。有錢就是有膽啊。看來以後還要跟這個三寸丁多交往啊

“罷了罷了,逾期的租金我也不收了,五兩銀子成交。看你也是個忙人,並非有意拖欠。這幾日,我也實在是抽不開身,不然早去找你了。”

金海心裡一動,小心翼翼地問:“馬掌櫃生意興隆,這是接了的大單?”

“可不是嘛!”馬裁縫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炫耀和感慨,“西門大官人府上!一口氣定了五套上好的蘇繡裙子!料子要最好的,做工要最精細的,催得又急!我和鋪子裡幾個老師傅這幾天幾乎是日夜趕工,這才勉強趕出來!光是這五套裙子的定金,就夠尋常人家吃用一年了!嘖嘖,西門大官人,真是…財大氣粗啊!”他話語裡充滿了對西門慶財富的羨慕和敬畏。

金海聽得心中暗驚!五套上好的蘇繡裙子!這西門慶為了討好女人,真是舍得下血本!這更加深了他的危機感——西門慶的財力和社會地位,遠不是他現在賣幾個餡餅能比的。對方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原來如此…怪不得沒見掌櫃的您上門…”金海臉上陪著笑,心裡卻飛快盤算著。逾期的事情暫時糊弄過去了,7??裙子也買下來了。

金海大喜過望,趕緊將準備好的十兩銀子遞過去:“多謝馬掌櫃!您點收!”

馬裁縫找回五兩銀子,又開了張票據,寫明裙子已售。金海小心翼翼地將票據收好,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這條裙子,總算名正言順地屬於潘金蓮了,暫時消除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離開馬記裁縫鋪,金海沒有立刻回家。他揣著剩下的五兩銀子,在街上慢慢走著。夕陽的餘暉將他的0影子拉得很長,卻依舊改變不了那矮小的輪廓。

處理完裁縫鋪的危機,他的心情卻並未輕鬆多少。西門慶定製五套華服的手筆,像一塊巨石壓在他心頭。那是一個他目前根本無法抗衡的龐然大物。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家裡的那個女人——潘金蓮。

他對她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麵,他靈魂深處屬於金海的那部分,清晰地記得《水滸傳》裡潘金蓮與西門慶通奸、最終用砒霜毒死武大郎的蛇蠍行徑。每次看到她那雙纖纖玉手,他都會下意識地想起那碗黑漆漆的毒藥,後背發涼。那是刻骨銘心的恐懼和痛恨,痛恨她的狠毒,痛恨她對自己(武大郎)生命的漠視。

但另一方麵,當他真正以武大郎的身份生活在這個時代,近距離觀察潘金蓮時,前世受過現代教育的金海,又無法抑製地生出一絲同情。潘金蓮,本質上不過是這個時代男權社會下的一個悲劇產物。她年輕、美貌,卻像一件物品一樣被主人隨意送人,嫁給了無論外貌、才情、能力都完全無法與她匹配的武大郎。她的痛苦、不甘和壓抑,是真實存在的。在那個女性幾乎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時代,她的出軌,某種程度上是一種絕望的反抗和對自己悲慘命運的可悲掙紮。金海甚至悲觀地想,如果把十個現代女性扔到潘金蓮的處境裡,麵對西門慶那樣有權有勢又風流倜儻的男人的引誘,麵對武大郎這樣的丈夫,恐怕…十個裡有九個半都會成為“潘金蓮”。剩下的半個,或許隻是還沒遇到機會。

這種理智上的理解,並不能消除情感上的恐懼和隔閡。他知道潘金蓮目前暫時的安穩,是建立在“有利可圖”(他能賺錢,提供物質)和“暫無更好選擇”的基礎上的,脆弱得不堪一擊。

“唉…”金海長長歎了口氣。目前的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他必須先穩住身邊這位端著毒藥的美女老婆。這就像在身邊安放了一枚美麗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他真的很怕,怕哪一天自己一不小心,或者王婆西門慶又使出什麼更陰損的招數,潘金蓮就會再次動搖,在那飯菜裡悄悄摻上一勺砒霜…

好在,目前潘金蓮似乎沒有其他動靜,甚至開始幫忙打理生意,這是一個微妙的、好的跡象。但金海絲毫不敢放鬆警惕。那兩個壞人,王婆和西門慶,他們會就此罷休嗎?王婆雖然暫時病倒了,但總有好的那一天。西門慶對潘金蓮的覬覦之心,絕不會因為幾次挫折就消失。他們能繞過自己,直接再去蠱惑潘金蓮嗎?

這種擔憂,像一片陰雲,始終籠罩在金海心頭。

路過一家脂粉鋪子時,金海停下腳步。他想了想,走進去,花了些錢,精心挑選了一套時下流行的、品質不錯的胭脂水粉。用漂亮的紙盒包好。

手裡拿著新買的胭脂水粉,金海的心情更加複雜。這既是一種投資(安撫炸彈),或許…也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這個時代悲劇女性的微小補償和示好?

他抬頭望了望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深吸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子朝家走去。不管前路如何艱難,危機如何四伏,他必須走下去。為了長高,為了活下去,也為了…或許能改變些什麼。

至少,今晚,他不用再擔心馬裁縫會突然敲門討債了。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勝利。而更大的風暴,或許正在看不見的地方醞釀。他必須更加小心,更加努力,才能在這漩渦中,掙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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