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邸門前,氣氛驟然緊繃。
一隊捕快肅立,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金邊捕頭服,腰佩鐫刻虎紋寶刀的男子。
正是以剛正不阿和一手快刀聞名的金衣捕頭李飛昂。
他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地對著閒適地倚在門框上的薑塵拱手。
“薑世子,在下金衣捕頭李飛昂,奉命前來捉拿欽犯林妙音,世子爺身份尊貴,當知國法森嚴,窩藏欽犯是何等罪名,還請您行個方便,莫要讓我等為難。”
薑塵掏了掏耳朵,仿佛聽到什麼無聊的嘮叨,懶洋洋地開口。
“李捕頭,話彆說那麼難聽,人呢,今天你是一定帶不走的,我奉勸你,帶著你的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大家都省事。”
李飛昂麵色一沉,腰杆挺得筆直。
“世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莫非真要仗著家世,罔顧國法,在這天子腳下胡作非為嗎?”
“國法?”
薑塵嗤笑一聲,也懶得再多費口舌,隨意地拍了拍手。
踏!踏!踏!
刹那間,周圍原本寂靜的街巷民居中,傳來沉重而整齊的步伐聲。
隻見兩側宅門忽地打開,一隊隊身披玄甲,手持冰冷鐵戟的士卒如同鬼魅般湧出。
瞬息之間便結成戰陣,將李飛昂和他帶來的十幾名捕快團團圍住!森然的殺氣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令人窒息。
那些尋常捕快何曾見過這等陣仗,頓時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握緊了腰刀,卻止不住地後退,陣型瞬間散亂。
薑塵滿意地看著這場麵,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李捕頭,看清楚了,現在,我才是大理寺的話事人,林妙音是本案最重要的苦主兼人證,自然要留在我這裡受保護,你的手,還伸不到我這大理寺的案子上來。”
然而,李飛昂環視四周那些煞氣騰騰的北涼銳卒,臉上非但沒有露出懼色,反而浮現出一種極度厭惡和憤怒的神情。
“哼!世子這幾日在京城的豐功偉績李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跋扈,你莫非真以為,憑著你北境的刀兵甲胄,就能在這煌煌京城踐踏一切法度公理嗎?!”
他猛地一拍腰間寶刀,鏗然作響。
“李某官職雖卑,手中這口刀卻隻認道理,不認強權,它,不懼你北境的刀兵!”
“聽見了麼?”
薑塵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對著周圍的北涼士卒笑道。
“這位李捕頭骨頭硬得很,想見識見識咱們北疆的實力,掂量掂量咱們的道理呢。”
他笑容一收,語氣隨意卻帶著絕對的命令。
“那就彆愣著了,讓李捕頭好好見識一下,咱們北境的刀。”
說完,他竟然真的不再理會門外一觸即發的衝突,轉身就朝著府內走去,仿佛身後之事已與他無關。
“站住!”
李飛昂見狀,厲喝一聲,身形一動便要上前阻攔。
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