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的寒芒如同毒蛇般驟然探出,精準無比地攔在了他的咽喉之前寸許之地!
祁連雪手持長劍,不知何時已如鬼魅般擋在了他的麵前,眼神冷冽,不言不語。
但那劍鋒上傳來的死亡氣息,讓李飛昂渾身汗毛倒豎,硬生生止住了所有動作。
而他帶來的那些捕快,早已被那些士卒以精妙的戰陣分割包圍。
冰冷的戟尖幾乎要碰到他們的鼻尖,無人敢稍動分毫。
回到府內,薑塵便見林妙音快步上前,語氣帶著一絲急切。
“世子,那李飛昂為人剛正,是這京城官場裡難得的清流正直之人,他今日前來,必是受了上頭指令,被人當刀使了,何必與他衝突?”
薑塵漫不經心地坐下。
“所以啊,我這是給他治治腦子,讓他清醒清醒。”
林妙音沉默片刻,建議道。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與他說明情況,尋求合作?我早先留意過他,此人心性不壞,隻是過於倔強耿直,才一直被排擠在權力核心之外。若能得他相助……”
“用不著。”
薑塵直接打斷了她,語氣斬釘截鐵。
“我做事,還不需要靠說服一個認死理的捕頭。”
林妙音凝望著薑塵,眼中交織著信任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她沉吟片刻,終是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
“世子殿下,對方已然出手,試圖以捉拿罪犯之名拿我,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切入?”
薑塵看了看她,隨即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吐出兩個字。
“走吧。”
“走?”
林妙音一怔,下意識地問道。
“去何處?”
薑塵臉上浮現笑容,他邁步向府外走去,聲音平靜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在林妙音的心上。
“自然是去找你的那位的老熟人,周秉謙,周侍郎啊。”
他特意頓了頓,仿佛在品味這個名字帶來的諷刺意味。
“當初構陷你父親的那五人裡,不就以他為首,跳得最歡,如今也爬得最高麼?”
薑塵轉過頭,目光似乎能看透林妙音心中翻湧的舊日傷痛與仇恨,語氣輕描淡寫,卻字字誅心。
“他可是你父親當年推心置腹、肝膽相照的,至交好友啊。”
話音落下,薑塵已大步流星走向門外。
林妙音站在原地,呼吸微微一滯,隨即眼中掠過飽含恨意的寒光,立刻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