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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隻是本著醫者之心想要救男子一命,誰想到竟會搭上清白?
自己雲英未嫁,甚至幾次拒絕村中大嬸大娘的好意,隻想等個安度一生的良人,眼下卻被人毀了清白!
白青仰感覺世界都塌了。
山風徐來,白青仰略略覺到一陣寒意,下身的疼痛也愈發明顯,她下意識的伸手將地上被扯碎的衣裙掩在身上。瞬間又自嘲,清白都沒了,眼下的羞恥又算什麼?
餘光掃到一旁沉睡的男子,白青仰突然生起一股子恨意!
是這該死的男了毀了自己的清白,他該死!
白青仰愈發憤怒,猛然一伸手從發間取下一枚木釵,不管不顧,滿腔怒火道:“是你欺負我,你該死!”說著,一釵刺到那男子的身上!
一股鮮血迸射而出噴了白青仰一臉,這讓她有所醒轉,再一看自己的木釵正紮在那男子的胸前,眼前的男子竟然眼也未睜,生死未知。白青仰的怒意消褪,普通女子的靈魂複位,瞬間驚慌失措,慌忙伸手去按住男子胸前的傷口,一邊哭道:“你不要怪我,是你先欺負了我,對不起,對不起。”
心中愈來愈亂,白青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忙腳亂地將衣衫大致穿好,背起藥簍逃一般下了山。
白青仰失魂落魄的回到屋中,一直到晚間仍然緊閉房門。腦海中仿佛一團麻。一時想到那男子著實該死,無故奪去自己的清白,也不知那一釵下去能不能要了他的命;一時又傷心欲絕,自己素來與人為善,沒想到今日會天降橫禍;再一轉念,當日父母在時對自己嗬護備至,寵愛有加,斷斷不想看到自己今日這般殘花敗柳之軀。
一股子絕望在心頭升起便再也揮之不去。白青仰手中握著一隻繡花用的剪刀,幾次抬起來,又幾次放下。眼下似乎隻有一刀下去才能清理掉腦海中的那團亂麻。
日光漸暗,夜幕將要降臨。黑暗的環境既能給人蜷身其中的安全感,又能給人一了百了的誘惑。
白青仰再次握緊手中的剪刀。不用再猶豫了,隻要一刀下去就能解脫,就能再見到父母,自己還是那個天真爛漫、清白純潔的小女孩。
這樣想著,白青仰猛的將剪刀刺向自己的脖子。
忽然,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白妮子,你在不在家啊?”
白青仰渾身一抖,近在喉間的剪刀到底沒有刺下,她分辯出來,外麵的老婦人是張婆婆,一個熱心慈詳的老人。今日采的路邊青就是為了給她熬藥用,尚還在藥簍裡。
張婆婆繼續敲門:“白妮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今天睡這麼早。婆婆熬了碗粥,你嘗嘗,還熱著呢。”
定然是自己回來的時候被張婆婆看見,又見自己一直關著房門,張婆婆才做了粥端來。念及此,白青仰不禁鼻頭一酸。
當下將剪刀藏在枕頭下麵,在床上輕聲應道:“婆婆,我沒事。隻是有些困就睡了一會兒。你先回吧,我不餓,一會兒熬好草藥便給你送過去。”
“我這老毛病不急,那你好好休息。粥我放在你家廚房裡,一會兒你記得吃掉。”
聽見門外的張婆婆離開,白青仰突然嘗到一種活著的美好。
不管怎麼說,村裡的鄰居都那麼友善,又親切,自己是村裡唯一的郎中,自己還年輕,眼下這藥舍更是父母留下的唯一財產。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守護著這一切呢?至於今天的意外,就當是一場噩夢吧,明天一早醒來一切又都是美好的。
想到這裡,白青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理清了心緒,她再不糾纏是死是活。當下迷迷糊糊的睡去。
深夜裡,白青仰睡的很熟。她的身體裡緩緩浮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在暗夜裡異常的明顯,隻是白青仰自己並沒有看見。
白光在空中浮浮沉沉,幾經粘合翻轉,漸漸攏成一道白色的人影,是一個異常英俊的男子。
那白光組成的人影看了看遠方,嘴裡喃喃的喚道:“月篁,月篁”。聲音飄緲而深情,像是呢喃,又似囈語。
男子的思緒倒映在眸中,其間景物快速流轉:如夢幻境,洞府幽深,山川峻秀,就中恍若謫仙的男女衣冠飄飛,環佩輕紗,仙氣嫋嫋。
恩仇快意;
情愫糾纏;
愛憎喜怨!
……
一刹間,身融宇宙,一縷幽魂隨風飄散落在鹿角村。
“月篁,月篁。”
又喚了幾聲,男子絕決的轉過身,一遊身沒入白青仰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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